冬梅今晚特意穿著一件鵝黃色吊帶低胸長裙,一張醉意朦朧的臉蛋顯得嬌俏嫵媚,深深的鎖骨和圓滑的肩膀一覽無餘,豐滿的酥胸透過領口若隱若現。
換作是平常,林國棟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像頭狼一樣如饑似渴地將她壓倒。
但是今晚,他卻壓根沒有一點心情。
“你醉了!要不,我去泡杯茶給你醒醒酒吧?”林國棟的屁股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挪了挪。
“不——要!你……你就是我的茶,我就、就想喝你……麼麼噠!”冬梅朝他撲了過來,身上帶著一股雌性荷爾蒙的味道。
林國棟趕緊起身閃開,冬梅一個狗吃屎摔到沙發上,竟格格地笑得花枝亂顫。
林國棟本以為冬梅一到他家,就會立刻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沒想到她卻越來越精神,越來越興奮,看上去就像隻發情的小母貓。
A計劃看來是宣告失敗了!
幸好,他還有B計劃。
“你別笑,我有一件很正經的事情要問你。”林國棟一邊佯裝和她嘮嗑,一邊趁機給老鄭發手機短信。
“本宮、本宮恩準了!什……麼狗屁事,你、你快問吧?”
“你家裏父母還好吧?”
“還、還不是老樣子——呃哦!我媽……長年臥床不起——呃哦!我、我爸在替別人打零工。”
“一年前,我就聽說你已經辭職回了老家,什麼時候又來城區的?”
“嗯……半個月之前吧——呃哦!”
“來城裏這麼長時間了,你有沒有找地方上班啊?”
“有啊,‘狙擊手’網吧就是我、我——呃哦!”
“你是這家新開的網吧老板?”林國棟感到驚訝極了。
“不是,我是說,‘狙擊手’網吧——呃哦!就是我工、工作的地方。我昨天、昨天上夜班,今天上、上中班;所以——呃哦!你下午、下午打電話我的時候——呃哦!我,沒有時間出來……”
林國棟頓時恍然大悟,終於弄清楚冬梅為什麼那麼晚出現在網吧了。
見她打嗝打得厲害,林國棟趕緊給她泡了一杯茶:“品一品吧,正宗的碧螺春。——小心燙手!”
“謝、謝謝!”冬梅揪起身,接過來輕輕抿了一口,隨即放到麵前的茶幾上。
“不客氣!看你今天興致很高,要不唱首歌給我聽吧?”
“唱、唱什麼……歌?”
“就唱那首《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NoNoNo!”冬梅坐在沙發上,搖晃著纖纖手指,“小、小女子——呃哦!隻賣身,不、不賣藝!”
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外麵忽然“篤篤篤”地有人敲門,一陣緊似一陣,聽起來異常清晰。
“誰呀?”林國棟提高嗓門問。
“送快遞的!”外麵傳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
“不、不可能吧?這麼晚、晚了,還有人送快遞?”冬梅一臉驚疑。
“我哪知道啊?”林國棟無奈地聳聳肩,就要過去開門。
誰知冬梅歪歪扭扭在站起來,一下攔在他麵前,用兩手推他:“你——走開呀,好狗不擋道!讓、讓我來開門!”
“好好好!”林國棟連連點頭,他樂得順水推舟。
門開了,外麵居然站著一位帥氣小夥,林國棟認出他是經常給小區送快遞的小劉。
小劉手上提著一隻銀白色的行李箱,上麵還裹著幾道膠布。
冬梅一把搶過行李箱,孩子似的滿帶驚喜地拖進門來。
林國棟簽收後,同快遞小哥打過招呼,隨即“哐”地將大門掩上。
“這、這箱子裏麵,到底裝的什、什麼呀?”冬梅扭過頭笑嘻嘻地問。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林國棟的臉皮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