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有等蔡駿的精神恢複正常後,才能徹底解開謎底了。
謎底一天不解開,他的心裏恐怕一天不得安寧。
吃完飯後,他將冬梅送到了工作單位,隨即掉轉車頭離去。
剛到鴻運小區門口,他忽然想起車上還有條1916要送給保安隊長老許的。
他輕輕落下車窗,朝保安室內瞅了瞅,卻並未看到老許的人影。
“你們的許隊長呢?”他問門口站崗的一名年輕保安。
“他已經卷起鋪蓋走人了。”年輕保安告訴他。
“什麼!你的意思是,他已經被開除了?”林國棟驚訝地問。
“是的。小區出現了人頭,影響非常惡劣。我們的物業經理以上班脫崗、玩忽職守為由將他開除了!”年輕保安淡淡地笑道。
林國棟“哦”了一聲,心想走了也好,這樣倒省了自己一條好煙。
“其實吧,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們許隊長。主要還是人手不夠,一個班隻安排了兩名保安,又要守大門又要四處巡邏,哪裏顧得過來呢?”
年輕保安還在說著,林國棟卻已經沒有興趣聽他囉嗦了。
他徑直將車開進小區,泊在停車場後迅速上了樓。
他在家裏好好睡了個午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鍾了。
他趕緊電話聯係老鄭和林國梁,隨後用車帶著他們一同去了洛城公安分局刑警大隊。
在刑警隊裏,他們按正常程序一一到技術科錄取了指紋。
老鄭和林國梁因為雜誌社裏還有事要做,所以剛一錄完就馬上離開了。
林國棟是最後一個在機器上錄取指紋的,指紋錄取完後,有個警員還要他在一張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說好隻錄指紋的嗎?怎麼還要簽字?
林國棟雖然有點不大願意,但礙於石想生的情麵,也隻好老實照辦。
石想生告訴林國棟,指紋對比鑒定有一個過程,到時一有結果就會第一時間反饋給他。
“好的。”林國棟點點頭。
“石隊長,我覺得……凶手多半是在出租屋內殺死的顧菲菲。”在即將離開刑警大隊的時候,林國棟忍不住又多說了句。
“哦,難道你有什麼證據嗎?”石想生詫異地問。
“這個……我記得你那篇《零點謀殺》裏的情節好像就是這樣的。”
林國棟本想將蒙麵人在自己家偷箱子的事和盤托出,可這裏麵牽扯到一些隱私,他覺得說出來不太合適,於是隻好拿石想生的小說來搪塞。
在《零點謀殺》中,凶手正是在出租屋內殺死情人,然後趁機溜進鄰居家拿到行李箱,將屍體藏在箱內偷偷轉運出去的。
不僅如此,凶手還殘忍地割下死者的頭顱,並將屍體沉入河底。
這還不算,人頭後來又被凶手放回箱中,送還給鄰居進行嫁禍,導致鄰居含冤數年難以昭雪,甚至差點被判死刑。
“如果僅憑一篇虛構的小說就能破案,那還要我們這些人民警察做什麼?”石想生拍拍他的肩膀,頗有深意地笑了。
林國棟總覺得石想生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讓他感到渾身不自在。
他聳了聳肩膀,找個理由迅速離開了刑警大隊。
車開到半路上,他忽然接到女警黎叡打來的電話:“林大哥,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目前的形勢對你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