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們嚇得趕緊閃向一邊,生怕一個不小心槍支走火。
牟叔不再理會他們,徑直走到璃籮跟前,貓腰仔細打量了半晌,神情急切地問道:“你、你是我的籮兒嗎?”
璃籮的口裏塞滿了布條,根本無法說話,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牟叔趕緊一把扯掉她嘴裏的布條,又將剛才的話重問了一遍。
璃籮顧不上回答,隻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牟叔也不管她到底是誰了,忙將槍裝進褲兜,慌慌張張地躬下身替她鬆綁。
璃籮的手腳恢複自由後,竟一頭撲進他懷中,“哇”地一下大哭起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牟叔終於知道她確實是自己的女兒,心裏不禁又驚又喜。
“籮兒,爸可找到你了!你知道嗎?你今天一早離家出走,差點沒把我給急死!”牟叔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柔和地說道。
“誰叫你對我那麼凶的!”璃籮擦了一把鼻涕,又哭又笑地回駁他。
“都是爸爸不好!”牟叔趕緊陪著小心,頓了頓接著又道,“對了,你是從哪裏弄的這身衣服?穿得差點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找朋友租的啊!”璃籮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爸!我旁邊還有兩個朋友被綁著,我們快替他們解開繩子吧?”
“好好好!”牟叔連連點頭。
父女倆齊心協力,三兩下就解開林國棟和林新冶身上的繩索,並扯下了他們嘴裏的布條。
林新冶頓時如獲大赦,對著父女倆說了聲“謝謝”,隨即趴到林國棟身邊關切地問道:“國棟,你怎麼樣了?”
林國棟仰躺在地,他因腦部受到重擊,仍處於昏迷不醒狀態,根本無法回答朋友的問話。
“幹爹、幹爹!”璃籮一邊叫著,一邊用手探了探林國棟的鼻息。
“幹爹?你什麼時候認了個幹爹?”牟叔感到一頭霧水。
“今天下午才認的。”璃籮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哎呀!你就別管那麼多了,還是趕緊將他送到醫院再說吧。”
牟叔詫異地看了女兒一眼,神情忽然變得冷漠起來:“簡直是胡鬧!這是你自己的事,要幫你幫!我堂堂‘振宇集團’的老總,哪有功夫去管這亂七八糟的閑事!”
“爸,你就幫幫我嘛!”璃籮扯著他的衣袖不依不饒。
牟叔冷哼一聲,用力掰開她的手指頭,快步朝著程冬琦走去。
“鬆開你的鞭子,我有話問他!”牟叔剛一走上前來,便趕緊對程冬琦說道。
程冬琦依言鬆開長鞭,但飛鏢依舊緊抵著健壯男人的咽喉,生怕他冷不防發起反抗。
“說!你是不是‘馬幫’的人?”牟叔用目光逼視著他,沉聲喝問。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健壯男人露出一臉的倔強。
牟叔猛地掏出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他頭上:“你要還敢嘴硬,我就一槍崩了你!”
健壯男人皺了皺眉頭,忽然歎了一口氣:“好!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是‘牛幫’的人”
“胡說!”牟叔頓時勃然大怒,“‘牛幫’早已解散多年,哪裏還有什麼‘牛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