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金色灑滿了整個桌子。
男人繼續苦口婆心說道:“她爸隻是表麵原因,這個暫時不提。重要的是她的親哥,雖然現在還在英國留學,不過我估計他馬上就會回來了。”
“所以?”魏知鬆沒有捕捉到他這段話的重點。
“她哥才是實際上最大的原因。”男人用新茶杯喝了口茶,歎息道,“一旦發現有人追求她,她哥就會像蛇一樣,在每個陰暗的角落裏窺探你,考察你,檢驗你。隻要有一個地方讓他不滿意,他會用成百上千種不重複的方法讓你滾蛋。”
“……”魏知鬆突然覺得以後不要再讓他知道自己感情方麵的事情,不然像對牛彈琴。
不過他不想和對方理論情感問題,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又聽男子絮絮叨叨了一會兒,魏知鬆起身離開。
“這個月我非常有空,如果青衣缺人,你可以找我。”
“你還真的看上她了啊!小心駛得萬年船呐!”男子在他身後大聲呼喊,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魏知鬆的背影消失在他視野裏的一瞬間,他就吩咐軒裏的青衣帶薪輪休直到一個月以後。
可能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情吧,當麵互損背地裏互相照應。
而女人就不一樣了,女人都是當麵照應,背地裏捅刀子。
林梓瓊其實沒什麼要緊事,隻是趕稿參加向日葵杯而已。
她走著走著就走到江濱大道上,厚實綿密的蘆葦叢成為這裏最獨特的一處風景。
林梓瓊趴在深磚紅色的木棧欄上,看江上稀疏來往的貨船,心情突然平靜放鬆起來。
林梓瓊實在不知道這次的作品要怎麼寫,向日葵的三個花語都正好偏離她的情感軌道,所以就更不想隨便下筆了。
聽說蘆葦能給人帶來好運,她早就想來看看,隻是覺得觸景生情,沒有什麼特殊必要,來了也體會不到那種意境,就一次算了兩次算了一直算了。
“世界微塵裏,吾寧愛與憎。”
涼薄紅塵萬丈,卑微俗人渺渺,沒什麼值得深愛與憎恨的。
林梓瓊在心裏默念這句話好幾遍,衝著一個人都沒有的江濱大喊宣泄了一聲,然後就轉身回去了。
很快林梓瓊就到了家門口,她聞到一股熟悉的飯菜香味,進去一看,原來是他爸回來了。
“啊,爸爸。”林梓瓊鎖好門坐在客廳沙發上,“你怎麼突然提前回來了?”
“回來陪你幾天,我再去你姑姑那裏。”林柏言手上嫻熟地處理食材,然後下鍋加調料,“你哥也馬上回來了,讓他和你住一起,最近市裏不太安全。”
“那你訂的幾號機票?”
“下周三。”
“恩?正好過了清明節。”林梓瓊吃蘋果的嘴停了一下,“你是回來陪媽媽吧,哪裏是陪我。”
“陪你媽媽不是陪你嗎?”林柏言在廚房笑起來,“誰讓你媽媽最寶貝你。”
“我也最寶貝媽媽!”
“是是是,你爸我沒有地位。”
一個晚上就這樣溫馨又平淡的過去了,客廳裏總是偶爾響起十分愉悅的笑聲。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周末,林梓瓊收到魏知鬆的火鍋邀請,她沒有思考地再次婉拒。
消息被經過她身邊的林柏言看到,於是他開啟嘮叨模式。
“有人約就出去玩,整天待家裏對身體不好。”
“這小夥子哪裏人?做什麼的?什麼性格?長得怎麼樣?”
“爸……”
“對對,還有學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