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瓊掛斷語音,打開房門到廚房的冰箱裏拿出冷鮮藍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和你哥吵架了?”林梓瓊聽見動靜坐到她身邊,“這麼生氣啊。”
林梓瓊本來平複了一點,被他這麼一說感覺又煩死了。
“不是生氣,是煩躁。”林梓瓊盤腿捧著盛藍莓的碗,“看到他這種窩囊樣,我就覺得受氣。”
“甚至還想罵他有病?”林柏言輕拍她後背,笑著接話。
林梓瓊頓時笑了,煩躁都煙消雲散:“他要聽到你這麼說他,肯定要生氣罵我皮癢了。”
“你哥和你不一樣,他不會遇到任何過不去的坎,那些東西對他來說差別隻在於難易程度。”林柏言接過她手裏的藍莓,“體質偏寒不要總吃冷的。”
林梓瓊不顧他阻攔還是繼續吃。
“但是感情對他來說,失去意味著他的失敗,愛而不得意味著他的能力不足。”林柏言拍拍她的手,“你哥不見得多喜歡她,隻是這道坎需要他自己想清楚。”
“初戀最難忘,初戀最難忘。”林梓瓊打開客廳的落地窗,讓風吹進來,“初戀最難忘。”
說起初戀,倒是讓林柏言記起一件事。
“我聽說前段時間王恒找你麻煩?”林柏言朝她招手,“怎麼回事?”
“我高中和他在一起過一個月,當時不知道他還有兩個在交往的女朋友。”林梓瓊逆光站在陽台上,“他找我借六千左右,說是朋友動手術,能不能讓我幫他湊一點。”
“你就幫了?”
“是啊,當時連大學第一年的學費都準備好了,就覺得借他沒關係。”林梓瓊尷尬地笑起來,“不過後來被我發現他是借錢給他那兩個女朋友做流產手術,就和楓靈把這事兒捅出去了。”
林柏言嚴肅地盯著她。
“他後來挨了處分。不知道發生什麼,精蟲上腦強暴了自己妹妹。”林梓瓊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他妹妹自殺了,他爸爸被氣死了,他媽媽也瘋了。”
“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林柏言摸摸她的頭,“怪爸爸當時太忙了。”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想給我更好的生活。”林梓瓊搖頭,“我曾經被當做相關人去警局錄過口供,當時警方覺得是我的過激行為才導致他的瘋狂舉動。”
“後來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林梓瓊陷入回憶,“就是警局突然放棄在我身上追查線索,沒過多久王恒就被抓進監獄了。”
“不是少管所?”林柏言有些意外。
“不是,王恒年紀比我大兩歲,我高三17歲的時候他都19了,早就成年了。”
“這麼嚴重的事情,你現在才告訴我?”林柏言不滿地捏她臉頰,“萬一突然再發生什麼,你要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辦?”
“我錯了我錯了,不敢了。”林梓瓊低頭示弱,把前幾天去警局的事情也告訴他。
“你怎麼和警局這麼有緣?”林柏言抱著她歎氣,“發生這種事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沒有?”
“遵命,我親愛的老爸!”林梓瓊說著,還敬了個不像樣的禮。
“江濱附近準備建別墅區,動工剪彩就在今天下午,你想不想去看看?”林柏言遞給她邀請函,“沒事做就去看看,也算是為你的作品積累素材。”
“我不想去,這種活動和我有什麼關係?”林梓瓊把邀請函推回去,“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