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鬆用低醇緩慢的聲音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林梓瓊漸漸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魏知鬆動作輕柔地放開她，一麵朝落地窗走去，一麵拿出手機打電話。
他側身靠在玻璃上，保證林梓瓊在他的視線之內。
“查得怎麼樣？”
“一無所獲，對方處理的很幹淨。我們動作太慢，連尾毛都撿不到。”
“查。最近蘆市娛樂圈和金融圈有動作的人。”他眯了眯眼睛，壓低聲音，“再查查軍方。”
“前兩個好辦，隻是這後麵這個……可能伸不進去。”對方停頓了一下，“您也知道蘆市從他接手開始就把軍政和其他圈的千絲萬縷切的非常幹淨。”
魏知鬆皺眉，手掌搭在自己手臂上：“盡量查，實在碰壁就收手。”
“好的。”對方語速飛快說道，“柯靜和喬執的婚禮訂在半個月後，名單請柬已經送到各家手裏，但仁苛和啟熙都不在列。”
魏知鬆沉默，似乎在考慮當前的局勢。
“還有。”對方繼續道，“韓天娛把範妙可摘出來了，範家的人想請您吃飯。”
他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道：“我最後說一次。你記清楚，啟熙不沾娛樂圈。”
對方立刻回答道：“是，我知道。但是範家說想和您談談去年秋天的那件小事情。”
魏知鬆臉色頓時非常難看，他還沒來得及處理別人丟到他麵前的這個爛攤子，就被人用威脅的方式捅出來了。
這種莫名其妙接二連三發生事情的感覺實在令人極其不愉快。
他深深地凝視林梓瓊許久才吩咐對方：“讓他們等一個月。”
“好的，明白了。希望夫人早日康複，您也注意身體。”
對方掛斷電話，魏知鬆剛想走回去，何楓靈又打來，他按下接通鍵放到耳邊。
“我查到了點線索。”她說，“有人看到一個穿著打扮十分低調不起眼的女人急匆匆離開海鮮樓。”
“長相，地…”
“你先聽我說。”何楓靈打斷他，“路人的瞬時記憶起不到多少作用，海鮮樓的監控看不到，我們可以看整個誤終身商場的監控。”
“你和雲鶴的人交涉好了？”
“我交涉失敗。”
魏知鬆頓時暴躁起來，捏手機的力道大到讓骨節發白，沒能發現她話裏的漏洞。
“但是對方指明要你和梓瓊一起過去交涉。”何楓靈幾乎是把希望寄托在終身誤的監控錄像上，語氣急切說道，“隻要這個監控裏有線索，一切事情都好辦了。”
“如果沒有呢？”魏知鬆依然懸著心，反問她，“如果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這也是他一直都在擔心的事情，但是很顯然，隻有擔心是沒用的，所以他在徹查的時候並不寄予希望，這樣麵對徹查結果的時候才能不喜不悲。
“……”何楓靈聽完她的話一直沉默著。
“辛苦你再細致入微地查查，有總比沒有好，麻煩你了。”
“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何楓靈歎氣，“你好好照顧梓瓊，幫我告訴她我明天下午去看她。”
“恩。”
魏知鬆掛斷電話，有些疲憊的貼著她一起閉眼休息。
林梓瓊醒來的時候他還在熟睡，依然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