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被張澤宸看的麵紅耳赤,他大聲嗬斥:“你看什麼?”
“玉兒,這孩子是看你長的漂亮吧!”穿著青色道袍的青年人眼帶笑意的說。
一句話說的那個少年人臉更紅了,“叔父——”少年正要分辨就看到那小孩雙眼冒光的直挺挺走了過來。
“喂,你、你不許靠近!”少年慍怒,居然有這樣不懂禮數之人。
一旁的青年很少見這素來成熟穩重的師侄窘迫模樣,見小孩不過鄉野之人便沒有阻擋在一旁含笑而立。
那小孩一步步走了過去,就在少年猶豫要不要拔劍的時候,居然越過他走向了身後的馬!
“你好,我叫張澤宸,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張澤宸激動的繞著白馬走了兩圈,仰頭懇求道;白馬低頭看了看,高傲昂起頭原地踏步子。
張澤宸越看越開心,她最喜歡的就是馬了,以前哥哥說高考完了帶她學騎馬,沒想到今天能看到。
她小心翼翼踮起腳尖,試圖摸一摸這匹漂亮的白馬。
“你、你這個無知小兒!”先前還害羞的少年被張澤宸對一匹馬獻殷勤的樣子氣的七竅生煙,臉頰上兩個酒窩若隱若現。更加可愛了。
“哈哈哈哈——”青年人暢快的大笑起來,他這世侄最喜裝出一副老成模樣,今日竟然被一稚童氣出了原形!
入迷的張澤宸這才想到馬是有主人的,她回頭看到大笑的青年、滿臉通紅的少年。
“先生,我失禮了。”張澤宸很有禮貌的行禮。
青年人綿勉強閉上了嘴巴,雙肩抖動不已。
“我以為——罷了”青年終於壓下了笑意:“小友,我且問你,這裏是什麼地方?”
張澤宸回答道:“王家村。”
“可是姓王的最多?”不理怒氣衝衝的少年,青年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張澤宸。
張澤宸擺擺手拒絕了:“先生說的不錯。王家村大約七十戶人家,三十多戶姓王。”
本來隨口一問的青年饒有興趣的把荷包又遞了過去:“這是送你的謝禮,為何不收?”
“隻是一個小問題而已,無功不受祿。”張澤宸正色道。
青年並沒有把手收回去,同樣認真的說:“對你是個小事,於我確實幫了大忙。若是不報答你,我會於心不安的。”
“還有這樣的事?”張澤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先生可是讀書人?”
“不錯。”青年點了點頭。
“不如先生教我幾個字,我的名字就好,出生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怎麼寫。”張澤宸肯切的說。
青年收起輕佻的笑容,再次問道:“如此就夠了?”
“對,我名澤宸,福澤的澤,宸極的宸。”
青年眼中一閃,低頭把兩個字寫了一遍,然後站在一旁打量張澤宸一臉的沉思。
片刻之後,張澤宸欣喜的抬起頭,拱手說道:“先生,我還要去學堂,有緣再見。”轉身拎著手裏的東西走遠了。
“哼,愚蠢的小子!”少年憤憤不平的說。
青年聲音低沉的說:“小隱玉,恐怕你錯了。”
少年回頭看去,那小子跑的搖搖晃晃的,手裏的東西險些撒了一地。
“分明蠢笨的很!”
“你呀,還是太年輕了。”青年:“我看那孩子雙目有神,他日絕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