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救我,救我啊!”女人驚恐的掙紮著拚命對屋子裏喊道。
“大爺,大爺,您放過三燕兒吧,家裏好幾個孩子,離不了娘啊。”三燕兒的丈夫立刻跪在地上抱住那匪徒的雙腿。
匪徒把那男人踹翻在地,拔出腰間明晃晃的刀:“滾,要不大爺連你家小的一起帶回山上煮了!”
燕兒丈夫回頭看看屋中啼哭的三個孩子,絕望的跌坐在地上,“三燕兒,我對不起你啊——”
“爹爹救我——”、
“娘,不要帶走我娘”
女人的哀求的哭喊聲此起彼伏,又慢慢弱了下去。
“娘,這是怎麼了?”張澤宸聽的心都提了起來,死死的握著王氏的手掌。
王氏抹了抹眼淚,把兒子摟在懷裏:“都是命啊。”
一陣寒氣從心底升起。
是名嗎?張澤宸隻是覺得憤怒以及悲哀。
古代的殘酷再一次漏出冷酷的真相:弱者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怪笑聲遠去了,依稀還能聽到幾個女人哭嚎的聲音。
過了許久,再次聽到了敲梆子的聲音,村民們知道這是安全了。
村長、張文盛等人膝蓋上已經沾滿了土,額頭也有青紫的痕跡。
三個年紀略大的女人正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回去吧,讓孩子爹也放心。”村長轉身蹣跚著走了,似乎更加老了。
這次龍虎山不僅搶走了接近兩百擔糧食,還有四個年輕姑娘,這三個是村長求了許久才留下的,身上還挨了幾鞭子。
接下來好幾天村子都一片低沉,孩子們也都懂事了許多。
張澤宸更加刻苦的練習武術了。
“噠噠噠”棗紅小馬赤焰帶著張澤宸在河岸上飛快的馳騁,看著奔流的河水、兩岸無邊無際的蘆葦,心情好了許多。
“那是張澤宸?”謝先生與蕭策來到河邊賞景,正好看到火紅色的駿馬一閃而過,擰著眉毛看了許久:“太張揚了,成什麼樣子!蕭兄,這樣的孩子你還要收下嗎?”
蕭策搖著扇子,看著那個瀟灑的身影卻是讚許的一笑:“這孩子長高了許多。年輕人就是要這樣意氣風發,我看他好的很。”
初見時候機靈調皮一團孩氣,不過半年時光現在已經是吾家少年初長成了。
謝先生不讚同的搖了搖頭:“現在村子裏的小孩對他可是不大喜歡,除了他那個把兄弟鮮少有人同他一起,都說他攀上了向家的公子,看不起村子裏的人。”
紹敏離開已經半年有餘,但是因為掛念張澤宸、王氏回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帶著大車的東西。
不少村民背後指指點點,嘲笑張澤宸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逢迎,對不起當年張柱兒留下的清白名聲。
蕭策已經在這裏住了半年,自然清楚其中內情,但笑不語。
馬蹄聲越來越近,馬背上那個少年也越發清晰了。
張澤宸也看到了兩位先生,還有十米遠就熟練的翻身下馬,步行到兩位先生麵前口中說道:“見過二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