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看了看唐彎彎,見她也讚同自己哥哥的想法,故白袖一揮,火苗瞬間熄滅,丹蓋自行打開,一顆泛著濃濃紫光的丹藥就飛了出來,穩穩地懸在了若白的手指間。
他示意顧子淳將丹藥接住,顧子淳趕忙伸出一隻手來,那丹藥就徑直飛到了他的手心,他看了眼還微微發燙的丹藥,就要給清筠服下。
“誒,換個方法吧,你這樣她也咽不進去呀!”若白故意擠眉弄眼的看著他,唐彎彎知道了他的想法,故笑著,捧住了小鉤的眼睛……
顧子淳有些害羞,況且眾目睽睽之下,多少有些難為情,怎料若白竟催促道:“你若遲疑,清筠的命可就?”
聞言,顧子淳果然急了,手往嘴上一放,將那丹藥含在唇齒間,就勢封住了清筠的唇。
待丹藥滑入清筠腹中,顧子淳再抬頭時,已是滿臉通紅,看著大夥不懷好意的笑臉,他猛地一吼,“都看什麼看,看什麼看!”
“好了,不逗你了,隻是清筠此次受損嚴重,你還得讓她幫忙,方能讓她蘇醒過來。”
若白一指唐彎彎,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她自己也是蒙蒙地,不知何故。
隻聽若白解釋道:“彎彎身上的符印對靈物重傷修複大有幫助,況且她還是藥神神女,身上自帶藥之靈氣,有她護著清筠,她很快就能恢複如初。”
“太好了,就讓她化作本體,繼續待在這荷包內吧。”
唐彎彎從懷裏掏出那淡紫色彎月形荷包,若白立即點頭讚同。
“隻是我大哥這傷……”
唐彎彎看向顧子淳,神色凝重。這些日子,所有人都發現,顧子淳竟越來越蒼老了,照此下去,情況堪憂哇!
“此事連靈源穀的仙尊都沒辦法,那我就更沒有辦法了!”若白一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能為力。
“我知道,大哥的傷,唯有我的靈血可救,大哥,如今清筠能為了你而不顧性命,你就不能答應我,讓我放血製丹救你?”
“彎兒你別再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顧子淳繼續固執己見,他的心中,何嚐沒有難言之隱?仙尊的話,還猶如在耳,他不得不顧及自己妹妹的身體。
“可是大哥……”
唐彎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安哲羽給拉住,仙尊所說的那個原因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敢讓唐彎彎犯險。
其實,他也在暗中尋找,能救顧子淳的其它辦法,隻是如今還沒有任何頭緒。
而唐彎彎也不是沒想過,悄悄放靈血製丹救他,可她這個九頭牛都拉不回的大哥對她說,若是她敢放血,他立即就死在她的麵前。
無奈她的靈血帶著一股獨特的氣味,像他這種修道之人一聞便知,這也就是讓她最感到頭疼的事。
放置好化作清魂珠的清筠後,若白就像火燒屁股似的,硬要回隱月穀去,說白了,他是想賴在貪吃石的虛空小竹屋。
如今回了他的老窩,他竟不留客,反倒自己比客還要著急走,這也是前所未見呐!
果然,回到隱月穀時,他就各種理由推脫,繼續留在了貪吃石的小竹屋內,唐彎彎懶得理他,隻好由他去了。
回到房間,她整個人看上去愁眉苦臉的,一聲不吭,坐在椅子上。安哲羽關了房門,走過來挨著她坐下,卻始終不知該如何開口來安慰她……
過了一會兒,他才弱弱的問了句:“要睡會兒嗎?”
哪知唐彎彎撇了他一眼,竟點了點頭。替她掖好被角,安哲羽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現在離晚飯時尚早,你睡吧,待做好飯了再來叫你。”
唐彎彎點了點頭,側了個身,閉上了眼睛。安哲羽輕輕關上房門,出了小院,徑直去找顧子淳了。
直到找去後山山澗,才發現他正坐在一處歪脖子樹下,獨自吹著山風惆悵。
“大哥。”
他把手裏的酒盅在眼前晃了晃,隨手遞了一個給顧子淳。
顧子淳淺抿了一口,轉頭道:“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打擾到大哥清淨了。”安哲羽拿酒敬他,隨後悠然的喝了一口,這才接著道:“彎彎近來一直心情不好,為了大哥你的身體,她連胃口都差了許多。”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顧子淳看了看手裏的酒盅,最後把眼光看向遠處。
“大哥你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希望大哥成全。”安哲羽笑了笑,看著顧子淳的反應。
“你說。”
“我想救大哥。”安哲羽十分肯定的語氣說到,顧子淳轉過頭來,震驚的看著他,“仙尊都說了,這世上除了彎彎的靈血,別無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