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神婆來了,大夥紛紛讓出一條道,讓她得以快速地走到唐彎彎的麵前。
再見神婆,唐彎彎總覺得她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隻是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抹不明的情愫便在王神婆的眼神裏,消失殆盡。
她徑直走到唐彎彎的麵前,但依舊是那副毫無表情的樣子,唐蓮笑著請她在屋前的台階上坐下,讓唐彎彎就坐在她的旁邊。
村裏人都知道,王神婆看邪氣都是像今天這樣,與人麵對麵坐著,然後拿出自己的“法器”在病人麵前畫圈,幾分鍾過去後,王神婆突然站起身來,說了句:“她沒事。”然後就走了。
那幾個婦女被當眾“啪啪”打臉,隻好隨著自家男人的謾罵聲,灰溜溜的離開了。
部分看好戲的也走了,隻留下李嬸一家,安慰著唐蓮和彎彎。
“李嬸,時候不早了,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我和媽都沒事,謝謝你們一家的照顧和信任。”
李嬸拉過唐彎彎的手,哽咽著說道:“都是鄉裏鄉親的,應該的。你老張嬸她們的話別往心裏去哈,她們也是在這閉塞的村子裏待久了,還信老一輩的迷信一說,隻是苦了你和你媽了。”
“沒關係的,王神婆不是也說了嘛,沒事。”
唐彎彎寬慰她到,從小李嬸就待她如親生,這份恩情,唐彎彎永世難忘!
“誒,不好了,不好了,唐蓮,你快去看看吧,張姐在回去的路上,被蛇咬了!”
來人是老張嬸的鄰居,唐蓮一聽,不敢耽擱,拿起藥箱就往外跑,唐彎彎趕忙將她叫住,此時天已黑,她趕緊從裏屋拿了個手電筒,就說要跟唐蓮一起去看看。
唐蓮沒有推脫,一旁還沒有回去的李嬸也說,要一起去看看,李浩和李叔當然也一起跟著去了。
走了約摸十幾分鍾,就看到了老張嬸家的土胚房,她兒子外出打工了,男人早些年得了急症走了,如今家裏就她和兒媳婦兩人。
此時屋內圍了好些人,那些與她交好的,自然著急的照顧在左右。
她們看到唐蓮她們前來,便趕緊讓路,讓她去看老張嬸的傷情。
一張竹床上,老張嬸麵色慘白,嘴唇發紫的躺在上麵哀嚎,腳上的傷口此時已紅腫得厲害,而且上麵的兩顆牙印也清晰可見。
唐蓮一看就沒了把握,這是劇毒蛇咬傷的症狀,而且時間過得有點久了,老張嬸也已經開始有了暈厥的跡象。
“快送醫院吧,這是毒蛇咬傷,我也沒辦法治。”唐蓮趕緊對老張嬸的兒媳婦說到。不想,一旁站著的一個看上去不好相與的女人譏諷卻譏諷唐蓮,說:“我看你是對說你女兒是惡鬼附體的張姐有成見吧,所以不想救人是不?”
“人命關天,你還在這裏陰陽怪氣的,我真是服了。”
唐彎彎白了她一眼,隨後急忙拿過唐蓮的急救箱,將裏麵的一把小刀拿出,用消毒水泡了泡,猛地就劃破了老張嬸的傷口。
隻聽得老張嬸一聲痛呼,隨後就有氣無力的暈了過去,那女人就更來勁了,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她們母女,說她們都是害人性命的妖精。
唐彎彎是真的怒了,一個淩厲的眼神掃了過去,那女人突然就覺得背脊一陣發涼,愣是不敢再多嘴了。
旁邊的人也拉了拉她,叫她不要亂說話,唐彎彎頓了頓,對她們說道:“你們這樣攔著,讓老張嬸都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她中了毒,這樣不暈才怪。”
說罷就開始給老張嬸放血,好在毒血還沒有蔓延到全身,這也得虧老張嬸的兒媳婦懂點急救,及時用布帶綁住了毒血上行,這才將毒腫控製在了那一隻腿上。
李嬸趕忙將人驅散開了些,隻是她們依舊舍不得出屋子,都想看一看唐彎彎是怎麼救人的。
這時,李浩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株草藥。唐彎彎先前來的時候,就聽人描述了那蛇的外貌特征,所以,她才讓李浩在老張嬸被咬的地方,找到她形容的草藥。
此時毒血已放幹淨,唐彎彎起身,拿過李浩手裏的草藥,發現正是自己所形容的,對著他說了聲謝謝,隨後就拿碗就著刀把把那草藥搗成糊狀,敷在了老張嬸的傷口上,然後用幹淨的紗布包好。
忙完這一切,唐彎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唐蓮說道:“媽,就按一般毒蛇所咬後,你熬煮的藥湯給李嬸喝幾貼吧,也好雙管齊下。”
“好。”
唐蓮有些遲疑,女兒是懂得些簡單的跌打損傷治療,治普通的蛇毒她也教過她,隻是今天咬老張嬸的毒蛇,可比竹葉青還毒,女兒這是從哪裏學來的?
回家後,唐彎彎正想去洗澡,卻被母親拉住,母女二人在房間裏坐下,唐蓮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彎彎,你這治蛇毒的本事是在哪裏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