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不管它。

蘇明嫵想起她這個月的煩悶,攬住符欒的腰,試探道:“王爺,您現在心情好麼,我想與你商量件事。”

“嗯?”

蘇明嫵猶豫忖度須臾,還是將不太符合常理的請求說出口,“王爺,我想,我們能不能把玉清池那晚的架再吵一遍?”

她想過好幾次,就是有種吵完才後悔那句話應該那樣說的感覺,所以解開結的唯一辦法,就是重演一遍。

蘇明嫵‘軟和’地蹭了蹭他,“王爺,你說行不行嘛?”

“...好,你想怎麼吵。”

啊,綠螢說的太對了,原來男人這樣好哄的!

蘇明嫵早就在心裏模擬了無數開頭,“王爺,您就先說那句:你怎麼會來,我不是讓李泰慶告訴你,在這兒等我。”

“...”

符欒到此時真的有點不想搭理他的小嬌妻,著實是傻乎乎,然而看到女子乖巧地伏在他懷裏,話說出口就變成了,“嗯,你怎麼會來,我不是讓李泰慶告訴你,在這兒等我。”

蘇明嫵可憐兮兮地接道:“因為臣妾想你了,以為王爺也會想我,可是你對我好凶,到池子裏還趕我走...”

“...”

符欒禁不住笑出聲來,低頭輕掐了記蘇明嫵的腰,“哪裏學來的這種逗趣把戲。”

“這個沒學,臣妾想了好久,覺得本該這樣說的。”

符欒看著蘇明嫵明媚認真的容色,他眼底的笑意尚未消散,抵向她的額頭,聲音透啞:“玉清池趕你走,本王也很後悔,以後不會再這樣對你。”

“那日嫣粉的裙衫,你穿得很好看,本王很喜歡,想了好幾日。”

這話說得突然,蘇明嫵鼻尖一酸,喉口泛起微堵,難以名狀的很想哭。

她將臉埋進男人的胸膛,嗚咽聲斷斷續續,“王爺,你...你...真是討人厭極了!”

符欒抿著薄唇,摩挲女子纖薄的背,也不催促,就像是哄小貓崽似的,有節律地輕拍安撫。

蘇明嫵哭的似乎要將這整個月積攢的悶氣,都借著眼淚徹底清光,末了不忘蹭幾下男人已濡濕的蟒袍襟口,將臉上淚痕擦幹淨。

因為才哭完不久,女子臉蛋緋粉,嗓子帶著沙沙嘶啞。

“王爺,我仔細想過,我決定願意與你坦白,我之所以去義川街——”

“不用,收著罷。”

蘇明嫵眼尾還暈紅,不解地看向符欒,訥訥詢道:“可,可是,王爺不是不夠信任臣妾,想聽臣妾的秘密嗎?”

“王妃,知不知道本王為何沒有查你。”

“嗯,王爺是怕查到了什麼,不得不殺了我。”

蘇明嫵和霍刀想的一般,就是符欒其實不夠信她,怕查出對她不利的,所以才會放任。

符欒笑了:“就你做的那些,本王能查出什麼背叛?”

他不是不信她,從益州帳篷無意間看她偷偷寫信的那一瞥,他就猜到無非是暗自做些經營類的雜事。

符欒的確不喜蘇明嫵拋頭露麵,但倘若她實在想做,在他的底線許可內,他也不會太過管束。

蘇明嫵忍不住追問,“那王爺為何不查我?”

符欒抱她的手勢緊了緊,輕笑了聲,啟唇道:“本王喜歡,看王妃藏小心思。”

他對自己的女人,有獨占欲,卻沒有窺探欲,他也從來沒有想把他的雍涼王妃,禁錮在王府裏隻能作嬌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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