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的方法就是這些年輕人,他們的出現讓劉協撥雲見天。
換血,大換血!如果這些人站在韓城的城頭,韓城雖小,卻必然固若金湯。劉協主意打定,道:“安敦帶領虎賁營出城布陣,接應莫軍帥!”安敦仍在狀態,吼道:“末將得令!”留下十二名虎賁營將士,匆匆出城。
劉協回身將幾位年輕人扶起,鄭重道:“幾位都是功臣,本將軍不吝封賞,此刻韓城危急,正需熱血兒郎,幾位如蒙不棄,本將軍欲置四門校尉,不知可有意否?”
幾個年輕人熱血噴湧,哪有不允,推選出一人名叫朱七,升為城門校尉,其他亭長保長各有封賞,帶領各自的同鄉同村奔赴四門接手城防。
原先的官吏和士子心有不甘,韓城畢竟是個城池,竟然讓泥腿子來守衛,哪有安全感?但眼前的安西將軍剛才的威勢令他們不敢亂動,況且劉協握有大道理,他們有功!這是抹殺不了的。更嚴重的是他們已經在羌胡手下逆來順受慣了,讓他們反抗也沒有膽色。
接下來討論民族融合問題,更讓劉協心中拔涼,這些官吏、士子根本不懂民族的基本矛盾,似乎都被眼前的仇恨蒙蔽了雙眼,左一個誅,右一個殺,沒有一個能夠提出現實一點的建議。
“都殺完了,占領了河套還有什麼用?”劉協心道,不過嘴上不能責備這些人,他們都是棋子,安排在適當的位置,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劉協阻斷窮酸們的辯論,道:“對於羌胡,我們漢朝有成熟的政策,按照不同的情況分別對待,俗稱打到一批,扶植一批,放任一批!”
劉協感歎,所有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莫問啊!當初莫問隻聽半句,已經知道要采取和平和教化的政策,想到此處,劉協感到放莫問去攻夏陽有些唐突了。
不過解釋還得繼續,羌胡中的頑固分子和中間分子,還需要這些人去擔任教化的任務,便道:“北方的朔方四郡,以前也曾是漢、羌雜居,為何能夠安穩生活?他們能夠做到,韓城一樣可以做到。羌胡跟漢民一樣,都是為了生存,所以我朝將羌胡分為三類,一類為頑抗到底,一類為中間分子,一類為和平分子。
所謂打倒一批,就是打倒頑抗分子。但絕不是殺掉,而是送到采石場、鐵礦場、煤場等等進行勞動教養,一方麵可以采集資源,另一方麵可以進行集中教化;
所謂扶植一批,是將中間分子按需分配到各亭各保,讓他們引妻帶子,與漢人雜居,然後教授他們耕種、製造等比較先進的生活技術和方式,不出幾年,必然習慣於土地和房舍,而厭惡漂泊的放牧生涯;
所謂放任一批,就是講那些和平分子放回草原,養殖牛、馬、羊等牲畜,作為農耕生活的有效補充!”
劉協看他們還不是太懂,改為發布命令:“凡士子必須開班授學,至少一班!凡羌胡兒童必須上學,免費!縣丞調查羌胡殘兵和雜居羌胡百姓,將他們分為本將軍剛才說的三種人,然後進行相應處置。”
正要嚴厲說明辦學的重要,一個滿身鮮血虎賁營將士跌落在地,登時不省人事,隻有昏迷前的一句話讓劉協勃然大怒。
“報!大事不好,莫軍師被困,生死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