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章 賽馬(1 / 2)

“此是軍中校尉中最爛的騎手,若是你贏了,再講大話不遲!”張淩指出一將,那人臉色漲紅,低頭不敢領命,在全軍麵前被認為是最爛的騎手,確實丟不起這個人。

最爛的校尉騎馬站在起跑線上躍躍欲試,這是他打翻身仗的好機會。

高德和禰衡一起騎馬走到起跑線。

張淩大怒。

“張將軍,我從沒說單人挑戰啊!”禰衡目光如炬,透出碩碩智慧,“況且,你的馬如果跑的快,我們一個人、兩個人,或是一百人,又有什麼區別!”

張淩吃個啞巴虧,幹瞪眼沒辦法,當著千人軍馬,也不好用強,坐回腿上壓抑著擺擺手。

令聲一下,禰衡牽馬踱步,高德與最爛的的騎手如箭射出,竟然不分上下,高德緊貼校尉的軍馬,像一塊膏藥人人厭煩,嘴裏嘿嘿直笑,那校尉越看越氣,對準高德伸出就罵,高德縱身而起,左腳在馬鐙上一用力,抱住校尉的後腰,已經坐在校尉的馬上,二人掙做一團,馬匹未停下,二人又落下馬來,在地上滾來滾去。

軍營中齊聲大呼,張淩騰地一下站起,喝令將兩人推到點將台。

還未問話,禰衡已經跑了一圈,勒馬停住,哈哈大笑:“張將軍,我第一個跑完全程,已經贏了,將軍還有何話說!”

“你這是詐贏,他故意將我拉下馬,算不得數!”張淩氣的用手攥住腰中刀柄,無法下台,最爛的騎手跪地大喊,“這不公平!”

禰衡大笑,“你們騎兵營整日訓練,卻欺負手無縛雞的書生,這難道是公平;你們一千人恐嚇我們三人,這難道是公平;張將軍手握刀柄,要將吾等亂刀分屍,這難道是公平!”

三個質問如刀如箭,全場無不臉紅,無人回應。

禰衡大聲道:“你們想要公平,本人給你們一個公平,既然你們認為本人和高德贏了不算,那就讓安公子出馬會會你們最強的戰馬……”禰衡示意劉協,劉協跨馬奔出,片刻後回到原地,禰衡大笑,“我說過,我們挑戰你們軍中最強的戰馬,各位請看,你們挑選出來最強的戰馬還在路上,我們已經跑到終點!”

剛在參賽的戰馬仍在路上溜達。

張淩似要暴走,親兵遞過來一竹簽,張淩一眼掃去,陡然笑容滿麵,咬著牙嘿嘿一笑。

“禰大才子計謀無雙,本來隻是聽聞,如今一見,更勝聞名,果然是謀略無雙,本將領教了……放人!”張淩迅速回到內帳,看到一人,此人年約不足二十歲,士子鮮衣,無須白眉,眼色陰狠,士子搖搖頭,道:“劉表甚是器重禰衡,此刻不宜動他,但劉表雖然自表忠心,但已有擁兵自重之嫌,禰衡跟他的師傅孔融一樣,忠於漢室食古不化,終有被劉表見棄的一天,所以此人不足為慮!”張淩不懂,但頻頻點頭。

話不投機,三人上馬,與老把式的馬車一同轉回油鋪,老把式一臉冷汗,不住伸出大拇指,然而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能在軍營中來去自由,敢在將軍麵前談笑自如,這等魄力,絕非凡人敢為,這個東家到底是何許人?

西街上已經搬空,偌大的街上隻有油鋪和萬德糧店孤零零的極是蕭瑟。

人員卻是極多,足有三五百人,層層圍著油鋪,以為又有人搗亂,正要驅趕,卻有黃射迎上禰衡,誇張道:“這回你們發財了,經過今天這一鬧,全樊城都知道西街有個‘天下第一香’,不但敢於蔡家作對,做的香油更是人間絕味!”

原來如此,福禍相依,安知後來!

劉協坐在馬上,抬頭看去,人圈中間,油鋪門口層層疊疊,兩個俏麗的侍女忙的應接不暇手忙腳亂,隻聽到“一百錢、二百錢”嚷嚷個不停。

劉協大驚,問道,“芝麻油多少錢一兩?”

“一百錢一兩啊,怎麼了?”黃射不解。

“這個妮子,現在肉油五百錢一兩,芝麻油乃新生事物,至少一千錢,先賺了士子大族一筆,再逐漸降價普及百姓……”劉協心中苦笑,卻不敢明說,黃射和禰衡都是士子大族,聽到他的這個理論還不空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