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蘭癲狂的大笑著,她好像完成了什麼大事一樣,興奮的指著知畫。“你方知畫就算得到了所有的人的寵愛又怎麼樣?你不過隻是一個妾,隻能被人稱一聲姨太太,你隻是一個妾,一輩子的妾!”
方小蘭就這樣瘋瘋癲癲的走了。知畫沒有攔她,隻是看著方小蘭的身影,她莫名的感到了一種悲哀。
在這個封建的王朝裏,留給女人生存的空間又能有多少呢?
等姑娘家到了年紀。嫁於貧苦人家的,要在家操持家務,生子,孝敬公婆。嫁於富貴人家的又要忙於後宅算計。這樣算來,每一個女人不都是淒苦的嗎?
知畫現在心裏反倒不恨方小蘭了。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在封建製度下,被犧牲掉的可憐女人罷了。當一個人從小就被教導著,以後要給人做妾。這何嚐又不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但知畫也不會原諒她。畢竟方小蘭已經對她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
“你不要相信她的話,我不會讓你做妾的。”景城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知畫身邊。他大概是吐的時間太久,現在臉上仍然有些蒼白。他有些擔心,知畫好不容易對他敞開了心門。現在不會又被這樣的話嚇回去了吧?
“我有說過要嫁給你嗎?”知畫回神,定定的看著景城。她的神色嚴肅認真。顯然,她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心聲。
“什麼?你不打算嫁給我?”景城一聽知畫的話,瞬間整個人就急了。他伸出雙手緊緊的箍著知畫。
“當然,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一無媒妁之言、二無父母之命,”知畫停頓了一下,戲謔的看著景城“這三嘛,你也沒有對我表白呀!”
景城聽到知畫前麵的話,整個人感覺都不好啦。不過聽到這第三點,他頓時又喜笑顏開。
景城鬆開知畫,整了整已經有點褶皺的長衫。他向知畫行了個標標準準的君子禮。
“小生景城,年有十二,並未婚配,至今仍是孑然一身。幸得姑娘相救,心喜姑娘。今小生特來相求,可伴姑娘一生,常在左右。望姑娘允了小生所求,允小生回家稟告父母,帶來聘禮,求娶姑娘過門。”
他這一番話說得文縐縐的。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知畫覺得有點好笑,更多的卻是欣喜。不過他們兩人這身份的差距實在過大,想在一起並非易事。這一切,還得好好籌劃。
“景城,你可是真的心喜於我?你可看好了,我方知畫就是這大西村裏普普通通的一農家小女,我可沒有京城那些大家小姐的溫良賢淑,知書達理。你娶了我,我可不準你納妾!你要是哪裏做的不對,我可是直接會脫了鞋就用鞋底子抽你的。我這樣的,你可還要?”知畫展平雙手,在景城麵前轉了一圈。
“要要要,你是我夙興夜寐,寤寐思服,費盡了千辛萬苦,絞盡了萬千腦汁,這才求到的姑娘。你要打便打,要罵便罵。至於納妾是我從未想過的。”景城一把抱住知畫,滿足的喟歎一聲,這才接著說道。“你怕是不知道吧,我父親也隻有我母親一個女人。”
知畫聽了這話,倒是驚奇了一下。景城的老子,可就是當朝皇帝呀。這皇帝隻有一個老婆,那不就是說她廢了後宮三千吧。哎喲哎喲,這可不得了呀。這可是真實版三千弱水隻取一瓢呀。難得!難得!
知畫還想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不會是她想錯了,這貨其實不是太子吧?
“景城”
“嗯?”
“你老子就是當朝皇帝吧?!”
景城給了知畫一個腦瓜崩兒。“怎麼說話呢?姑娘家家的,動不動就老子老子的,這樣可不好!”
“嘿,你剛剛不還說了,不嫌棄我嗎?這會兒倒是又變卦了,說話不算數。這可不符合你們這些人講的君子之風!”知畫揉著頭,嘴裏依依不饒。
景城聽了知畫的話,心裏隻覺好笑,他自己知道她的性子,也就把這件事翻篇兒了。
“是,回答小姐的話,小的的老子確實是皇帝。”
“那可真不容易,皇帝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一點,這可真是個奇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