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將軍說,隻要喂了這藥,‘她’便會即刻死去。”
“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誰叫‘她’非要逃走了!害的咱們跟著一同受苦!”
……
玉天卿頭腦昏昏沉沉,但門外侍女放低聲音的小聲議論還是傳到她耳中。不會吧?就因為她要逃跑,北止堯就要毒死她?這個地獄阿修羅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啊!玉天卿費力的睜開眼,入眼是一頂褐色的蟲鳥床帳,當她環顧四周,一下子便驚醒了,這,好像是正陽居!她猛地坐起來,手腕處的鐐銬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一聲脆響,傷口也傳來一陣疼痛。她穿上鞋子,腳下似踩進了積雪般軟綿綿地沒有力氣,剛走了幾步便向前撲去……
“小心。”
沉穩的聲音響起,他動作更快,一下便將她抱入懷中。玉天卿對上那雙藍色眸子,他有力的心跳透過衣衫帶著一點點的溫暖傳入她身上,她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聲音似是蚊子般:“放開。”
北止堯手一鬆,做出要將她扔到地上的樣子,嚇得玉天卿一雙手緊緊地攥住了他的衣袍一角,手指關節都發白了。他以前便扔過她一次,鋼鐵直男!意料內的冰冷地板沒有襲來,她睜開眼睛,見他一臉戲謔的看著她。她先是膚如凝脂的臉頰,再是小巧白淨的耳朵,再是修長細嫩的後頸,慢慢的漲出更鮮豔的紅暈,整個人似是一顆甘甜美味的紅彤彤的蘋果。北止堯嘴角閃出一個微笑,像嬌豔的曇花般瞬間消逝。
他將她放回床上,俊臉作凶惡狀:“該喝藥了。”門外的侍女聽見了,立刻將一碗深褐色的藥端上來,淡淡的藥香彌漫整個房間。
眼前的人仍舊一身黑衣,因為剛剛她拽他衣服的動作太大,前襟處露出了一小片光澤湧動的肌膚,劍眉下,一雙冰藍色的眸子正盯著她,他手執勺子,線條分明的薄唇上翹成一個淺淺的弧度。玉天卿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麵:魅惑誘人的金蓮嘟著水蜜桃似的唇瓣,吐氣如蘭,正一臉關心的對著武大郎說,大郎,該喝藥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金蓮……”
“嗯?”金蓮是誰?
“能不喝嗎?”玉天卿瞧著他的臉色說道。
“不可以。”必須要喝,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我自己來。”我得先細細聞一下這藥中都有什麼藥材。畢竟剛剛你的侍女說了,你要毒死我。
“你確定嗎?”北止堯盯著她的兩手。手上有鐐銬不說,剛剛她下床的時候動作太大,還沒長好的傷口滲出了一點血跡,染紅了白色的棉紗。要是再用力,恐怕不利於傷口的恢複。
“你喝了,我可以回答一個你的問題。”北止堯試著勸她,她今日一見他,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定是有事情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