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卿見眾人都盯著他們瞧,隨即小聲道:“我還有問題沒有問絕塵大師呢!”臭和尚鬧的哪一出戲啊?
北止堯目視前方,大步向前:“以後有的是時間。”
玉天卿見眾人竊竊私語,又道:“我很重。”
北止堯雙臂收緊,麵不改色:“你並沒有比棉花重多少。”談及此,他瞬間輕歎口氣,日後,定要將她養的胖一點,這樣就不會動不動就暈倒了。
阮星河等人也跟在北止堯身後,元硯知走在最後,他回過頭望一下珈藍殿三個大字,見絕塵走出殿門,淡然超脫的神色好似本就不屬於這塵世中一樣。
元硯知露出清淺的笑容,而後轉身跟上大部隊。
金羽光移動到元硯知身旁,問道:“哎,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看到。”
金羽光怪叫一聲:“怎麼可能!小氣鬼。”他們所有的人,都要經過一個滿是琉璃鏡的房間,唯獨他例外?
元硯知始終目視前方,他的眼神在看到北止堯的身影時,幽深了幾分。
金羽光邪氣的笑一下:“你平日不是聰明的緊嗎?你倒是追啊!”
以前,她曾經對燕子的身份和動機有所懷疑,但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無論在何時,燕子定不會傷害王上。
晉墨塵見金羽光心思總在別人身上,牽住她雙手,道:“媳婦,你隻能看我一個人。”
金羽光頓時滿臉羞澀:“誰tm是你媳婦!”說罷,甩開他手,晉墨塵快速的追上去了。
北止堯抱著玉天卿上了馬車,阿黎本要上車,但金羽光搶先一步上了車,晉墨塵也緊跟著上了車。
第一次,阿黎主動坐上了元硯知的馬車,阮星河自然緊跟其後。
馬車晃晃悠悠到了玉宅,玉天卿再次被北止堯抱下馬車,知道反抗也沒用,所以就幹脆將頭臉埋在他懷中,當烏龜好了。
暢遠居,幾人圍著桌子坐定。
玉天卿吩咐劉姑姑去準備客房。這頓飯,眾人還沉浸在看到的景象當中,有人心不在焉,有人麵帶喜悅。
等用完膳,阿黎悶悶說道:“我們先回去了。”阮星河對他不打算住在這裏,感到有些驚奇,但還是牽住他手,一起出了玉宅。
倒是晉墨塵,拉起還在吃東西的金羽光:“我們先去外麵逛逛。”識趣的給餘下的三人留下了空間。
房間內隻剩下玉天卿、北止堯、元硯知三人。
北止堯挑挑眉頭道:“表弟,我們要休息了。”
元硯知放下筷子,幽幽說道:“王姑娘,難道你不想聽聽瑤州的事情?”
玉天卿扔給他一記眼刀子:“你先出去。”
元硯知也不惱怒,走到了門外,“啪”的一聲,身後的門已經被重重關住。
出了昭林禪寺,北止堯一直情緒不對,包括他故意針對元硯知。玉天卿主動牽起他手:“你看到了什麼?”
北止堯微微歎口氣,頭埋到她發間,過了好久才開口,聲音有一些沙啞:“你呢?看到了什麼?”
玉天卿在他懷中,肆意感受著他不涼不燥的溫度:“無論看到什麼,我們都會一起麵對。”
送走北止堯,玉天卿輕輕鬆了一口氣,從陰暗處走出一個白色身影。
月光如水,屋頂上一白一紫,兩個身影相伴而坐。元硯知不知什麼時候拿了兩壺酒。
他遞給玉天卿一壺,她喝到嘴中,清甜可口,可能是一種果酒,忍不住嘴角洋溢著淡淡的微笑。
“你今日在珈藍殿中看到了什麼?”
元硯知回道:“若我說什麼都沒看到,你信嗎?”
玉天卿側過臉,見他可與星辰比肩的雙眼中,蘊著淡淡柔光。
她笑道:“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我自是不信,但是你如此說,我肯定相信。今日那聲‘嘩啦啦’的聲響,就是你將鏡子打碎的吧。”
燕子並不是一般人,對他來說,與其相信未知的幻像,還不如自己去謀得想要的。
“聰明。”他的確不信任何未知的事情,命若天定,他便破了這個天,又有何懼?
他將袖中的簽文拿出,她頓時擰一下眉頭,也將自己的簽文拿出來。
兩人的一樣,同樣無字。
二人相視一笑,元硯知細長的手指執起酒壺,清香綿軟的美酒充斥在口中。
“我的東西,都送到了?”問歸問,他辦事,自己一向放心。
“全部送到瑤州了。”
玉天卿忍不住問道:“你是如何將那些東西運到山下的?”還能做到不引人注目。
元硯知手指指一下頭,笑的燦爛:“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