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不過是四個字,卻是世間最動聽的甜言蜜語。
北止堯足尖輕點,飛到清風潤雨樓屋頂。他唇角的弧度像是一彎新月般,清新誘人。
她靠近他,用手指輕佻的挑起他下巴,隨即在眾人驚呼聲中,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霸氣說道:“你,隻能是我的。”
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如此直白勇敢的女子太少見了!
玉天卿敏銳的感覺到,自上次在清風潤雨樓“告白”以後,許多人認識了她。
比如現在,她走在路上,對麵一個女子過來給她送了一朵鮮花,滿臉堆笑說道:“加油!”
不但有人送鮮花,還有人送水果和各式吃食......
北止堯這兩日忙著收拾母親的骸骨和遺物,所以這兩日兩人未曾相見。
夜風驟起,玉天卿忍不住縮一下下巴,起身關門,卻在撇見那個玄色身影時,不自覺的笑出來:“你怎麼來了?”
他一進房間,就將她拽到懷中,因為她冰涼的體溫而蹙眉:“怎麼不多穿點?”隨即將她裹到披風中。
黑色的披風將她小臉襯的更加湛白,她道:“何時啟程?”
“已經告知父皇,明日。”辦完這件事,也算是成全了母妃最後一個心願。
玉天卿抬起頭,在他細潤的肌膚上輕輕撫摸著,輕聲問道:“你恨他嗎?”這個他,自然指的是北原哲。
他自小受盡欺辱,年少隨軍出征,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為母報仇。如今,顧蕊凝已死,萬貴妃已廢,但說穿了,悲劇的造成者,應該是北原哲。
“母親生病後,曾以絕食作為籌碼,想見父皇一麵。但父皇不但不見母親,還要派人將我送到元朝作為質子。母親悲憤交加,撒手人寰。我那時便在想,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母親?如若有過,又何以對一個曾經愛過的人如此殘忍?”
他停頓一下,眼中透出一點點灰色的光芒:“後來,我便懂了。他,隻愛他自己,隻愛這個至高無上的權力。”權力和皇室的麵子,對他才是最重要的。
見她沉默,他唇角含笑:“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他’死。”
北原哲將一枚棋子放入棋盤中,他輕撫一下胡須,眼中現出沉思之色。
北原笙落子,隨後笑道:“皇兄可是在為立太子的事情煩憂?”
北原哲爽朗一笑:“皇妹果然了解朕。自堯兒邊境一戰以後,威勢頗高。朝中官員也多有議論,三皇子堪當大任!但堯兒行事狂妄不羈,恐難有約束。”
北原笙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情。
“清風潤雨樓的事情,皇兄也聽說了?”當眾表白,當眾許諾,堯兒和王姑娘算的上第一人。
北原哲冷哼一聲,表達著不滿。
“縱觀朝堂,除了十皇子,其他皇子尚且年幼。堯兒有勇有謀,智計雙全,絕對是太子的不二人選。至於皇兄擔心的問題,咱們可以用別的方法解決。”
隨即,她附到北原哲耳邊,將想法說出,北原哲頻頻點頭。
京都城門,一紫一黑兩道身影並肩而立,望著隊伍慢慢消失在視線中。玉天卿牽住北止堯大手,他手心中有一層薄汗。
“怎麼不親自去一趟?”
他輕歎一口氣,隨後說道:“近來會有大事發生。”將她一個人留在京都,實在是不放心。
二人上馬,他將她包裹在披風中,隻露出一張光潔小臉。即使她十分抗議這種做法,卻仍舊被他按回到懷中。
這一日,有關司徒皇後的所有一切,包括史書上的記錄,全部消失了;同時,北止堯被封為太子,冊封大典定在三日以後。
冊封大典,即使玉天卿見慣了北止堯玉樹臨風的樣子,還是被眼前的他深深吸引了。
他金色衣袍被風吹起,與頭上的金絲鏤空玉冠遙相呼應,英氣逼人的五官如雕刻般分明,雙眸隱隱泛著海水般的藍意,鳳儀有度,霸氣天成。
在儀式過後,他來到玉天卿身旁,牽住她微涼的小手,隨後說道:“父皇,兒臣要娶......”
北原哲突然爽朗一笑:“太子說的可是太子妃人選?”
不等北止堯答話,北原哲又道:“前幾日,朕已經同你姑姑商議,太子妃乃是國之大事,希望能從長計議,為此,朕要為太子,舉辦一場選妃盛事。”
玉天卿捏一下北止堯手指,示意他不要同北原哲分辨。
“請問皇上,什麼樣的人可以參加呢?”
北原哲看一眼麵前女子,以她的玲瓏心思,隻怕猜到了我的用意。但見她麵色未變,眸中仍是如從前一般,坦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