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山坡上,一隊隊黑衣人列隊整兵。
元硯知望一眼窗外:“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如此愛財。她將西廖山的寶藏全部用來招兵買馬,培養自己的勢力了!平日裏,她賺的錢,也都用到此處了。瑤城,原來是她的練兵基地。
金羽光眼波粼粼:“王上,你讓我帶5000兵馬,是不是要趁機殺了北止堯?”
玉天卿看一眼天色,道:“亥時,聽我命令。”
元硯知慢悠悠走進房間,笑道:“你看,我手中是什麼?”
玉天卿和金羽光側過頭,見他手中是一塊四四方方的美玉,龍鳳交扭與上,晶瑩剔透。
“是玉璽!”玉天卿猛地記起,當日她出征北杏之時,元硯知曾將一塊假玉璽留到宮中,真玉璽被她帶到戰場上,不幸遺失。
玉天卿遲疑片刻,接過那塊寶玉。
“你將此玉璽藏在何處?”這麼大一塊玉璽,他絕對不可能雖身攜帶,但他在這種時候拿出來,就證明這個玉璽一直跟在他身邊。
他眼中輝光若瀅,笑意吟吟。
玉天卿頓時反應過來:“是馬車!你將玉璽放在車頭的部位,對嗎?”
金羽光一拍腦門,隨後附和道:“怪不得你的馬車那樣奇怪,車頭處凸出好大一塊!你平日裏緊張那輛馬車的很!”
玉天卿忍不住翻起了白眼,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每日被他帶著招搖過市!該讚他聰明,還是狂妄?
一襲明黃色的身影正伏案疾書,他身旁的案幾處,端坐著一個小小的粉色身影。
阿雲慌慌張張跑進來說道:“皇上,咱們派去稻村的人,全都被滅口了!”
北止堯蹙起劍眉,自她走後,他一直在各地打探,甚至派了許多探子去了美人山莊和元朝,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好不容易在京都附近的村落發現她的線索,如今線索竟又斷了。
“整個京都加強防衛,宮中也加強守衛。”這件事,隻怕沒那麼簡單。
阿雲領命,退出禦書房。
繁星耀眼,突然湧出無數個黑點落在宏偉的建築上,呈出包圍之勢。
阿雲大驚,這些包圍皇宮的黑衣人訓練有素,處處透著整齊劃一的恢宏氣勢!
到底是誰?
一個纖細身影閃現,阿雲抽出寶劍,口中說著:“禦林軍護駕!”
北止堯抬起頭,眼波深處閃過一道波痕,竟是她?
玉天卿腳步不疾不緩。
“我來要人。”她開口就是四個字,並沒有來敘舊的架勢。
他眉尖輕輕挑了一下,道:“要人?”
玉天卿點點頭:“你若放了小淼,我們便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你聽我說,我並不知道小淼是誰。我確實在稻村發現你的蹤跡,但我派出去的人,全部被截殺了。”
玉天卿唇角帶著一絲冷笑,時至今日,他還以為他的話,她會相信。
她將手中令牌扔給他:“你的令牌。”
北止堯接過令牌,這確實是修羅衛的令牌:“我們被算計了。”
玉天卿寶劍出鞘,刺出一劍。她雖沒了內力,但盛怒之下,招招不留餘地。
北止堯側身躲避,根本不還手。
阿雲想幫忙,被北止堯一個眼神停住了腳步。
北止堯隻覺脖間一涼,寶劍已經架上了他肩膀。
“你要替阿黎報仇,我不攔你。”
聽他提到阿黎,玉天卿眼眶泛紅,心內如同被千刀萬剮一般。
“不要再提阿黎!你沒資格提!”
她劍尖一用力,在他脖頸處劃開一道傷口,細密的血珠流了出來。她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無數次的勸自己,卻無論如何也下不了這狠手!
“哐當”一聲,劍落地。
她從懷中拿出一個金牌,道:“還你。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當日,他發現雯兒利用這塊令牌往城外傳遞消息,今日,他又見她帶人闖入宮內,一些事情抽絲剝繭般在腦海中漸漸清晰。原來,她將以前賺的錢,運出京都,去培養自己的勢力了。
他聲音冰涼:“你何時知道密令的?”
“你醉酒的那次,曾說過,一,二,三,四,五。我在你書房見過你的功名冊,曾有過一年打五次勝仗的記錄,那一年,北原哲封你為驍勇大將軍。他勉勵你時說,‘君子以自強不息’。所以,我推測,君子以自強不息,就是密令。”
“竟然是那麼早嗎?”那麼早,她就猜出了密令,卻一直甘心留在他身旁。
玉天卿看一眼窗外,金羽光已經發射了信號彈,說明已經找到小淼了。
“我在北止銘據點發現了這個,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