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麵露難色:“請丹皇一定過去看看!”
玉天卿思忖一番,罷了,索性是自己的地盤,要死,他也不能死在這裏。
來到元硯知居所,見那位長相清奇的小點姑娘正在向殿內張望著,神情略顯焦急,玉天卿“好心”叫了她一起進去。
玉天卿輕輕推開朱紅色的門,床榻上,元硯知斂著長睫,欺霜賽雪的玉顏不似平日的湛白,雙頰染上一抹紅色,額頭上放著一塊帕子,手指交疊放在腹部,熟睡了一般。目光掃過他高挺的鼻梁,停留在唇上。
她臉頰不自覺的有些發熱,唇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柔軟和溫度。
“藥好了嗎?”
慕容烈手持托盤,將一碗深褐色的藥呈上。
玉天卿坐在床榻邊,嚐試喂了幾次藥,藥汁從嘴角流了出來。
她招招手,對小點姑娘做了一套動作。
小點姑娘會意,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她喝了一大口藥汁,慢慢靠近那張玉顏。
元硯知隻覺一股炙熱的氣息噴灑到他麵上,他長睫微動,這,這是誰的體味?
他猛地睜開大眼睛,小點撅起厚厚的雙唇,見元硯知突然醒了過來,忍不住將一口藥汁全都噴了出來!
元硯知臉色由紅轉白,最後變成鐵青。
“皇上!奴婢幫您擦!”
小點一臉驚恐,連手帕都忘了拿出來,隻能用袖子替他擦拭!
一股汗臭味撲鼻,元硯知忍住作嘔的衝動,唇邊帶了一些溫婉的笑意:“還是小點姑娘最好了!朕怎能舍得讓你喂藥呢?你先下去歇著吧!”
小點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見元硯知不但沒有發怒,比原來更加溫柔體貼,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皇上對奴婢如此看重,就讓奴婢以身相許吧!”她胖乎乎的身軀靠在元硯知肩膀上。
“朕與丹皇,有要事相商,待事情過後,定會傳召你!”
小點姑娘千恩萬謝的出去了,一邊走一邊想著,金大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原汁原味”這一招果然管用,以後,我天天不洗澡不換衣!
玉天卿默默將窗子打開,微風吹淡了空氣中的藥味,還有異味。
元硯知下床洗了把臉,再次躺回床上。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看你‘秀恩愛’?”
元硯知雖不知這三個字的具體意思,但她口中向來有一些新鮮詞彙,見怪不怪。
“玉茗的事情,你如何打算?”
玉茗多年為相,勢力盤根錯節,他相信這三年中,她定是嚐試過拿掉玉茗的權力,但全部以失敗告終。如今楊帆死了,她的官位,玉茗定會找自己的人頂上去。想將玉茗權力架空,難上加難。
“時機未到。”
元硯知把額頭上的錦帕扔到一邊,將龍袍脫下。
玉天卿急忙背過身去:“你,你要幹嘛?”一言不合便脫衣服!
“我身上哪個部位你沒見過?”
他小聲嘀咕一下,又將衣架上備好的白衫穿上。
她一時語塞。那時,她隻將他當做一個未成年的小弟弟,所以很多事情未曾避嫌,而現在他做了一國之君,能一樣嗎?
胡思亂想間,那個純白色的身影已經在她麵前站定。
他貼的極近,長睫輕輕眨了幾下,幾乎觸到她臉上。他突然伸出手探向她衣衫,玉天卿緊緊抓住自己衣衫,後退幾步,一臉警惕:“你要幹嘛?”
他鄙夷的在她胸前掃一眼:“當然是帶你看熱鬧!難道你以為我會對‘荷包蛋’感興趣嗎?”
也是!她手指放鬆下來,他既然已經做了皇上,環肥燕瘦任君挑選,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
留仙樓內,眾人注視著舞台上的一個身影。
她身披水綠色薄煙紗,膚如凝脂,語笑嫣然,一顰一笑攝人心魂。身姿似是飛舞的蝴蝶,又仿若搖曳的落葉,隨著舞曲搖擺。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不斷有人高聲議論著。
“我聽說,這名為臨波的女子,本是一位大家閨秀,因著癡心錯付,受了傷害,自願投身留仙樓的!”
“是啊,是啊,鄭媽媽早就說過,今夜誰出的價碼高,就能拍得臨波姑娘的處子之夜!這銀兩,我都準備好了啊!”
晉墨塵坐在最前排觀看,將一捧花生遞給金羽光:“給爺剝好了!”
金羽光恨恨的接過來,邊剝邊罵:“你怎麼不讓我替你吃了!”
晉墨塵:“哪家的侍女敢這樣跟主子說話?掌嘴!”
金羽光雙手狠狠掐住晉墨塵脖子:“你說什麼!”
他被她弄得身形搖晃,差點沒背過氣去:“我,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