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雨在公司裏從來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一個不對她恭恭敬敬的?
結果來到一家酒店裏,不過遇到一個服務員而已,竟然還敢給她擺臉色?還敢糊弄她?
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真當她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人嗎?
“放開我!”
白謹夕的頭發被抓住,感到頭皮一陣發麻,伸手去抓。
“我剛才說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咖啡濺到我的鞋子上了,你知道我這雙鞋子多少錢嗎?立刻馬上蹲下來給我擦幹淨。”
白謹夕咬牙:“憑什麼?你潑了我一身的咖啡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自己濺到的咖啡,自己不知道擦幹淨?”
“就憑你是一個服務員,一個下等人,讓你給我擦鞋,那是我看得起你,你以為我這雙鞋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碰的嗎?”
白謹夕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個人身上的惡意這麼大,不想和一個瘋子爭這些道理,根本說不清楚。
當務之急是將自己的頭發拯救出來,不然再這麼下去,頭發都要被她扯斷了。
“你先放開我總行吧?”她不得已用出了緩兵之計。江惜雨聽到了她服軟,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放開了她,“這雙鞋的材質和普通的不一樣,要用專門的東西清洗。如果給我留下了一點痕跡,你一個月工資都不夠賠。
”
說的好像獨一無二一樣,白謹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害怕這個人會又像個瘋子一樣撲上來。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我這裏也沒有,你如果有的話,自己去處理。”要她向這種人低頭,她才沒那麼卑微。
一來,她又不是酒店裏的顧客,二來,無緣無故潑她咖啡已經沒有計劃,還要以德報怨?
江惜雨聽到這句話,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說了那麼多話全是廢話?白謹夕竟然沒有放在心上?
“好,很好,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你好看!”
白謹夕懶得理她,進了房間將自己關在屋子裏,換了一件衛衣才出來。
她發現江惜雨還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沙發上吸煙、吃著茶幾上的東西。
這麼沒禮貌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還長了這麼一張臉,真是違和感十足。
“這是胡先生的東西,你怎麼能亂動?”
江惜雨輕笑了一聲,“我知道,你那麼著急幹什麼,大不了我多給他點錢就是了。”
說來說去都是錢,怎麼是一副暴發戶的嘴臉,不知道究竟是誰家的秘書,這麼沒規矩。
“我說你,根本不是來求人,而是來找麻煩的吧?”白謹夕不滿地問道。
江惜雨輕蔑一笑:“求人?我用得著求人嗎?我這是給胡先生機會,隻要他將我們沈總的身體治好,我保證他將來衣食無憂,前途似錦。”
“沈總?你們老總姓沈?”
“沈展明聽過吧?”
白謹夕恍然,“聽過。”
如今才三十出頭的年齡,從哈佛畢業以後就回了國,自己創辦了一家傳媒公司,有一點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