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聞聲冷笑。
“許先生不虧是做生意,說話張口就來,好一個以德報怨,既然你對我這麼客氣,那我也就對你客氣客氣,我今天並不是來賽車的,而是想問你一件事。”
許光明感覺陳牧有些奇怪,眉頭微蹙。
“你想問什麼?”
“許先生,不,應該叫你林先生,當年你從陳眠手裏帶走了什麼,在我家被覆滅的當晚?”聽到這話,許光明瞬間警惕起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說罷便要起身,臉色已經變了。
“站住!”
陳牧沒動,隻是看著他。
“你再走一步,我覺得你會後悔的。”
“來人!”
話音剛落,隻聽到啪得一聲,許光明身旁一隻杯子被打碎,茶水濺射了一地,他臉色大變,不敢再往前一步。
“許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許光明看了看侍應生,又看了看麵帶微笑的陳牧,再一次回到座位上。
“茶杯摔了,收拾一下。”
侍應生沒看出來茶杯是怎麼破的,但還是主動上前收拾,不到片刻他便發現了鑲嵌入桌麵的子彈,下意識得抬頭看向陳牧,但沒有說話,隻是拿起瓷片準備轉身離開。
不過一切還是沒能逃出陳牧的眼睛,臨門一腳,侍應生突然拔出腰間手槍,隻可惜速度不夠快,一張金色磁卡已經掠過他的咽喉,一頭便栽倒在了地上。
許光明嚇得臉色發白,雙腿連逃跑的力氣也沒了,他膽戰心驚得看著眼前男人,頓時便回憶起了他是誰。
“你是陳牧!”
“看來許老板記性有點衰退啊,我剛剛問了這麼多你才想起來,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說當晚到底從陳眠手裏帶走了什麼,機會隻有一次,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許光明臉色泛白,顫抖的雙手一時間無處安放,臉上的表情更是難以言喻的害怕,他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陳牧雙眼微眯,一顆子彈的再次射入桌麵,不偏不倚正好打中許光明的右手。
“啊!”
許光明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偏了,那下一顆應該中了吧?”
陳牧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許光明不懂他的意思,腦中浮現出各種亂七八糟的劇情,甚至還包括他是不是在指著自己的腦袋。
“我真的不知道,當年陳眠把我叫過來,給了我一筆錢,然後又讓我去送一封帶著火戳的信件,上麵連署名也沒有,隻是讓我丟進一個郵箱,便警告我不要再出現,就算是出現也不能用這個名字,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
陳牧看著他,能聽出他說的應該不是假話,當即詢問郵箱在哪兒?
“在東城區十三樓那裏,不過幾年前已經拆遷,郵箱也沒了,我派人悄悄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