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軟軟聽見了動靜,從樓上踏著拖鞋,小心翼翼的扶著樓梯來到了媽媽爸爸的房間外。
推門而入,便看見了媽媽睡在床上,十分的安詳、溫和。
而爸爸很奇怪坐在凳子上,趴在床邊,似乎臉色不太好看。
軟軟推了推爸爸,欣喜間,同時夾雜著擔心。欣喜的是爸爸突然回來了,擔憂的是爸爸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看。
“爸爸,你醒醒,你怎麼回來了?也不跟軟軟說一聲呢?軟軟好想你哦。”軟軟甜甜的聲音響起。
話落,床上的兩人依舊沒有反應,扇動著濃密的眼睫毛的軟軟嚇了一跳,捂住嘴巴,朝著外麵跑去,正好撞到了走過來的無情和鐵手。
鐵手抱住了軟軟,溫柔的詢問道:“軟軟,是出了什麼事了嗎?看把這孩子急的。”
軟軟指著陳牧的房間說道:“鐵手叔叔,你去看看爸爸、媽媽,我叫不醒他們。”
無情眉頭微皺與鐵手相視一眼,“你看著孩子,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鐵手點頭,蹲下來安撫孩子,“軟軟,不用擔心,有鐵手叔叔和無情叔叔在,就不會有事。”
軟軟緩緩的點頭,但是眼神裏麵擔憂著。
“我要去陪著爸爸媽媽的身邊。”軟軟小聲的說道,心底害怕。
“沒問題。”鐵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其實麵對這個小女孩,鐵手是心疼的,這麼小的年紀,都能夠怎麼懂事了,跟小時候的經曆是息息相關。
無情常時間的跟在陳牧的身邊,耳睹目染,自然也會一點醫術,雖然不是很厲害,但大致的一些普通的,還是不在話下。
無情看到兩人,把陳牧也放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像是鬆了一口氣。
輕輕的合上門,看著走過來的兩人說道:“沒有什麼大礙,明早就可以醒了,軟軟現在天色已深了,你先上去睡覺。”
軟軟眼巴巴的望了門口一眼,猶豫著……
“軟軟,你相不相信無情叔叔?”
“相信!”軟軟毫不猶豫的說著,隨後乖乖的上樓。
鐵手皺眉,詢問道:“怎麼回事?”
無情這才緩緩的說道:“嫂子的蠱蟲已經治好了,明早就會醒,而軍魁的身體現在虛弱,流血過多,現在需要靜養,明早燉點補血的東西就好。”
無情說完,朝著門口走去,鐵手在後麵緊跟著,“怎麼?流了多少血?你身上那麼多的傷口,為什麼躺在裏麵的不是你?”
鐵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無情環抱著手,靠在門口,唇起唇伏之間,緩緩的開口:“我們趕到時,靈宵花未開,隻能以血喂養。”
“原來如此。”鐵手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割了?讓軍魁一個人承受那麼多。”
無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當時的我比誰都想!”
鐵手知道他生氣了,趕緊閉上嘴巴,今夜兩人得守在外麵,因為今夜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過去了,門口熙熙攘攘的,來了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