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到了紀家後,本以為紀家上下的人會將她給轟出去,就算不轟出去也應該不給她好臉色看,誰知,她剛剛一下車,紀碧君第一個從門內迎出來,笑盈盈的樣子,好像她已經忘記了上次將木香推

下水,熱絡地握著木香的手,說:“木香,你回來了,我們都想死你了快,快,快進來,母親和哥哥都在屋內等著你呢。”

不會吧,老夫人和大郎都在等著她?

沒必要這樣隆重吧?

木香心裏懷了警惕,跟著碧君走進紀家大院,來到正廳。

老夫人果然已端坐在高台之上,大郎淩雲坐在一邊,淩雲身邊坐著一個女人,仔細看,竟然是木玉

這木玉怎麼敢坐在淩雲身邊,還當著客人的麵?

木玉見木香盯著她看,知道她在想什麼,起身笑吟吟地說道:“木香妹子,這樣看著我做什麼?不認得我了麼?我現在可是大郎的人了。”

她傲氣地將頭一抬,碧君上前一步,啪扇了木玉一耳光。

木玉被扇了耳光,不解地看著碧君:“小姐,你——”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奴婢”一向溫柔賢惠的碧君一反常態,大打出手,邊打邊罵,“別以為占著我哥哥喜.歡你,就可以這樣無禮了你什麼也不是你隻是一個賤婢永遠是一個賤婢隻不

過給哥哥通了幾次房,你以為你就能做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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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玉委屈地躲到淩雲後邊去,淩雲正要說什麼,碧君說:“大哥,你且看看你現在都做了些什麼?好端端地聽了這個女人的奸計,將大嫂給趕走了,惹火了關家人,害得關家人總是過來鬧事。而今

,這賤婢竟然當著母親和客人的麵,公然坐在大哥的身邊,她不要臉,我們紀家還是要臉的”

淩雲聽了,嘴一扁,回頭看了木玉一眼,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你快些下去吧。別再惹事了。我已經夠煩了。”

木玉嘟著嘴,委屈地跑了出去。

這時,老夫人對木香開口說話了:“木香,好.久不見了,老身雙腿不中用,無法下地來迎接你,你不介意吧?”

“老夫人客氣了。”木香沒想到老夫人會對她這樣客氣,心想,這紀家人又在搞什麼鬼?

碧君拉著木香的手,說:“木香,快坐吧,別客氣了,如今你可是名人了,辰溪酒樓第一廚,我們如今,可算是與你攀交呢。”

木香於是坐了下來,有婢女忙上來為她倒茶。

這時代本是等級十分嚴格的,木香就算再出名,也是奴籍,不應該和庶高坐一起的,可是這紀家人現在已管不了這麼多了,能拉住一個人的手就算一個人,隻要這個人能幫得上他們,就算要他們跪

下他們也是願意的。

再說了,木香也是一個不喜.歡苛求禮儀之人,他們要她坐,她就坐下好了。

老夫人笑了一下,露出滿口金牙,說:“木香,你看起來是越發好看了,怎麼廚房這油煙對你的膚白沒有一點點影響呢?”

碧君接口道:“母親,想是木香天生麗質,所以這油煙再怎麼熏,也熏不黑。”

木香笑道:“各位過獎了。老夫人身體也極健碩,隻是聽聞府上近來發生了一些不盡人意的事,還請老夫人多多寬心。”

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說:“想不到你也有聽說。我的這個媳婦是我親自選給我兒子的,我不相信她會做出那種事來。你放心,大郎如今也頗為後悔,都知道是當初誤會了碧月,指不定哪天,碧月也

願意重新回來,大家又坐一起,一家團圓了。”

木香聽了,不由得感慨墨雲料事準確,果然,這老夫人是十分想將關碧月給請回來的。

抬頭看了淩雲一眼,淩雲低下頭不說話,他臉上再也沒有了驕橫跋扈的表情,那麼多事都是因他而起,他怕是再也無法趾高氣揚了。

老夫人又說:“木香,過去我們對你不是很好,請你念在我們曾經主仆一場的份上,大量原諒我們,好嗎?”

這話說得如此誠懇,雖然老夫人為人也常會口是心非,可是瞧她現在落魄的臉,木香也委實不忍再在她心口上插一把刀。於是她說:“老夫人見外了,自從木香離開紀家之後,木香便忘記過去在紀

家發生的一切了。”

忘記是沒有忘記,若不是墨雲相救,她怕早被紀家人害死了,可是如今紀家人也得到了應得的報應了,再記恨下去,也隻是讓自己徒生不開心而已。

不是有句話叫,恨別人最終不過是讓自己不開心而已。

老夫人聽了,高興極了,“當真?”

“嗯。”木香點點頭,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老夫人,怎麼她現在說話的口氣如此謙卑了?

老夫人說:“木香,既然如此,老身求求你,求你幫老身向墨雲求情,求他不要再加害我們紀家,留我們一個活口吧。”

木香聽了,嚇了一跳,什麼加害,什麼活口?墨雲並沒有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