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又來到了三樓,麵對著三零三房間的門。
閉上眼睛,想象著想象著,自己穿上了白色喪衣,戴著麵具,拿著菜刀,胡哨打開了門,看到了......蕭峰突然睜開了眼睛。
胡哨既然被嚇成那樣,說明她看到了麵具男,也就是說她當時打開了門,才會看到他。但是,他既然有所準備,那麼,趁胡哨開門的時候他本可以闖進去殺了她的,畢竟一個女生的力量怎麼也比不了男的,更可況是那個長得膀大腰圓的麵具男。這是為什麼?
蕭峰聯想到恐怖直播夜的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工具,甚至連一些線索都沒有留下,由此可見,他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可這一次,為什麼會在現場留下喪衣和麵具。
留下來的麵具也沒有提取到凶手的指紋。
等到學生下課回來,蕭峰一一問了他們昨晚的一些情況,因為事情發生在淩晨一點,他們都睡了,再加上這裏房間的隔音效果比較愛好,這也是胡哨選擇住在這裏方便直播的原因,所以沒有一個人提供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來。
也許隻有等胡哨好了,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的消息。畢竟,她有可能是見過麵具男並且還活著的人。
走出公寓大門,小白兔接了個技術科打來的電話,說跟三月十三號那天一樣,後巷及後巷附近的攝像頭都遭到了惡意攻擊,又是捕抓不到凶手的影子。
這一次的凶手不簡單,而且肯定不是一個人,難道是什麼受雇於人的專業殺人團隊?蕭峰頭一次感到害怕,害怕還會繼續死人,他有些疲憊了,轉眼間,快三個月過去了,案件卻還在原地打滾。何時是個頭。
蕭峰叫小白兔先回去,然後自己在街上隨便走一走,他需要喘口氣,放鬆一下自己,等元氣滿滿的時候,那就拿出最好狀態對付凶手的時候。
走累了,他就在公交亭坐一坐,看著車上的人下來,地上的人又上去。就在他這樣看了很久之後,在一張張陌生麵孔的中間竟然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小曼!
蕭峰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張臉深深地烙在他的腦子裏,任歲月如何變遷,是怎麼也抹不去的。
在眾人的擁擠中,她被推著走上了公交車,蕭峰倏地站起來,衝進了眾人之中,跟在她的後麵,無奈車上太擠,整輛公交車塞滿了人,想要移動那是寸步難行。
你相信人死後可以在某個空間某段時間複活過來嗎?蕭峰從不信這種有著神秘色彩的說法,可這一次,他的意誌違背了他固有的思想。
她紮著小馬尾,米色窄袖的T恤搭配黑色的牛仔褲,雖然沒有很好看,卻是把她的俏皮都凸顯了出來。車裏早就沒有座位了,她抓著把手,靜靜地著窗外。蕭峰也是站著的,與她之間隔著十個人。
蕭峰身前是一個好像站立的胖豬的女人,他問她能讓一讓麼?她瞥了蕭峰一眼,說那麼擠了就動來動去了,這挪不開呀。
是啊,太急了,實在滿意移動,隻能等到達下一站了,他想著。那時候,有人下車自己就可以過去了。
蕭峰的眼睛始終不離開她的側臉,眉毛、鼻子和下巴,越看越覺得就是小曼。就在他看得入神的時候,一張陌生的麵孔闖入了他的視線之中。那是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老男人,正有意無意地聞著她的頭發,一臉沉醉其中的樣子,簡直忘了這是在公交上了。
就算因為擁擠而沒法看見他身體的其他動作,但是蕭峰從他臉上的表情就可以判斷個八九不離十,他氣憤得很,卻還是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拿出手機偷偷拍了下來,留作證據用。可是這似乎不算是很有力的證據,於是蕭峰決定靠近過去,不把這老色狼送進局子蹲幾天是不可能的。這一次他跟那個胖豬一樣的女人耳語,說明了挪動的緣由。他本以為這胖女人是個冷血之人,沒想到她也氣憤,狂狂點頭表示願意挪開。蕭峰跟擋在他前麵的人一個個說明情況,都得到了支持,很快就悄悄到了那老色狼的旁邊。果然和蕭峰想象的差不多,這老色狼真是色膽包了天了,身體時不時貼在她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