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廂退開了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人的衣物,琉璃帳漂浮,大床上,等待春光絢爛。
頎鳳軒握緊了手,陸卿廂,硬是要來真的了,去年,他們才相見,今年,他卻想對自己做這種事。
“陸卿廂,你考慮清楚。”
頎鳳軒還在掙紮,他怎麼會把這人當成了知己,真是恨死了穀龍觴,他去年來同天水宮主一較琴技之高下,他硬要把自己拖來,還說什麼,不去就是沒膽子,聽說天水宮主武功高強,穀龍觴道,“莫非,鳳太子怕了武功高強之人。”
頎鳳軒最不屑龍太子的輕視,他大搖大擺的隨身而來,然後,他道,“像天水宮主那般風采,才是塵世間真正的出塵之仙人啊。”
頎鳳軒到了此刻才知什麼叫悔不當初!
陸卿廂看一眼頎鳳軒,美得傲氣的鳳目,值得傲岸無比的身份,他五官精致至極,不論是英挺的鼻梁或是麵部,都是無以倫比的美。
他的唇,他的眼睛,他身上的每一處,都值得貪戀。
陸卿廂正要吻住自己做夢都想親吻的唇,那清新的氣息,暖熱的氣流,精妙的觸覺,白得澤潤的肌膚,隱隱流華,光澤而耀眼。
頎鳳軒握緊手,他堂堂鳳國太子,有一天,居然淪落至此,被屈於男人身下,讓他人盡歡愉!
穀龍觴,你個混蛋,頎鳳軒出去首要的第一件事,就是絕不放過你。
穀龍觴正走下去,他抱著琴,腳下踩上一顆石礫,感覺腳力不穩,迎接上來的麻雀啄木鳥急忙問,“龍太子,我們家主子呢?”
穀龍觴俊臉寒霜,他把古琴交給她們,“把古琴拿好。”
他轉身回去。
因為,頎鳳軒,你又詛咒本太子!
穀龍觴回身,他迅捷的步伐,健步如飛,他直逼天水宮主的寢宮,直搗宮主溫床。
“陸卿廂,還沒辦事嗎?”要不,本太子來幫你!
頎鳳軒全身繃的一身熱汗,完全變冷時,身子被放開的片刻裏,居然是冰冷的知覺。
陸卿廂出手就是長袖起飛,穀龍觴偏開,躲過那善舞衣袖,一眼瞥見床上被脫得精光的人,心裏一頓火。
他頎鳳軒怎麼可能是別人欺負的主,天下唯一能和頎鳳軒對著幹的人,隻有穀龍觴。
“龍太子的武功不錯。”
“哼,至少能敵你一兩招。”
他拿住那衣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手起刀落間,衣服碎片紛飛,好一隻青蔥玉手。
“龍太子,你別隻顧打架。”
頎鳳軒拚盡全身氣力,拿了衣服披在身上,他認為逃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人家的地盤,不宜久留,賬可等日後算,命卻不能等著再撿!
穀龍觴睨一眼靠著床的人,他速戰速決,想來堂堂龍太子,也不好欺負。
他虛實兩三手,即刻點上了天水宮主的穴道,龍太子很有心多說一句,“天水宮主,差點忘了告訴你,你曾贈給他頎鳳軒的武功秘籍,他都拿來賄賂我了。”
頎鳳軒坐在那裏,他暗罵,死穀龍觴,我頎鳳軒豈會賄賂你這種人,那不是你用美人來換嗎,香書樓裏的第一美女,你把她推入本太子懷中,我被她脫衣了,她趁我睡著之際,才把那幾本書偷拿去給你的吧,穀龍觴,你個奸滑之徒!
“走吧,這回,總算看到你丟臉的一麵了。”
穀龍觴走過去,再把地上的那件外衣拿起,他把衣服去給床上的人披上,再將他抱走。
頎鳳軒舒舒服服的享受著龍太子溫暖的懷,他算算道,“我也就丟了一次,可你丟了不知多少次了。”
你看,比如,當年本太子一杯酒不小心澆灌你褲子,我說長這麼大了還尿褲子的事,看你那樣,臉紅得跟抹上了胭脂似的,當真夠丟臉吧,在坐的大人不都笑你了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