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但仔細想想的話,他對自己所關心的人(周·防·尊)其實真的很溫柔。
草薙出雲露出些微柔和的笑容,他的眼神似乎已經在說明主人的思緒跑偏了。那邊,淡島世理微微一愣,然後看起來有些惱火自己似的微微皺起了眉梢,隨即鬆開。
“走吧。”
草薙出雲回過神來的時候,女人已經邁開了腳步。草薙出雲幾步趕上了她,他伸出手,將拿著袋子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買了嗎?”
淡島世理搖搖頭。
“已經沒意義了。”
雖然有些不明白淡島的意思,草薙出雲還是勾起了嘴角。
“好,那我送你回家。”
淡島世理看了眼他的臉,然後像是躲開他笑容般的撇開臉龐。草薙出雲彎下腰,伸手拿過淡島手中裝著衣服的袋子。
“等……你幹什麼?!”
“和漂亮的女士一起逛街,怎麼能讓她做粗活呢。”草薙出雲回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容。
“我、我又不是手不能提的大小姐……我可比你厲害!”
“嗯,你比我厲害多了。”
這句般寵溺半哄人的話,成功的把淡島世理後麵想說的話全部塞了回去。淡島微微歎了口氣,她放慢了步伐,走在草薙出雲的身後。
不習慣被人照顧,這是淡島世理的習慣。她空著手,雙手背後,看著草薙出雲的背影以及他手中拿著的眾多東西,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管他索要袋子。堅持了一會,發現自己坳不過淡島世理,草薙出雲隻好無奈的歎著氣遞給了她幾個。
兩人已經離開了商業街,普通的街道商店已經有幾家關門了。又過了一會,他們徹底了離開了商業區,來到了居民區。
兩邊都是居民樓,除了路燈能照亮前進的步伐以外,這條在複式樓房之間的小路顯得很安靜,隻有一直向前的道路,以及在耳邊唱著人類無法聽懂的歌謠的微風。
隻有兩個人。
淡島世理忽然停下了腳步。
感覺身後高跟鞋的聲音停止,草薙出雲也停下步伐,轉過頭。
“怎麼了,需要休息一會嗎?小世理?”
淡島世理沉默著,她忽然向著身側舒展開手臂,然後鬆開手,任由手中的袋子灑落一地。
草薙出雲微微一愣,“小……”
“現在不要說話,該我了,出雲。”
淡島世理微微深呼一口,她伸出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然後向前邁了一步。
……
兩分鍾前。
剛剛走過去的、草薙出雲和淡島世理身後不遠的拐角處,一個身影微微向後移動,忽然撞上了另外一個人。兩人立刻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擺出架勢看向對方。
……他撞到的那個人竟然是宗像禮司。
“什麼啊,竟然是你,周防尊。”
宗像禮司收回架勢,然後伸出手指輕輕的推了下眼鏡,一臉高傲的低哼了一聲。
“這是我想說的話。”
周防尊也哼了下,他恢複了懶洋洋的站姿,後背靠在牆壁上。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伏見君愛尾隨的毛病,果然在你手下的時候就這個惡習了。不會是你教壞的他吧。”宗像禮司嘲諷著開口。
雖然這句話一點邏輯性也沒有,卻也無法阻止這兩個王開始像小孩子一樣鬥嘴。
“他現在不是在你的手下嗎。……再者說你又在幹嘛啊。”周防尊懶散的回了一句。
“和你這種尾隨的壞人不同,我可是為了保護自家下屬的安全,才放棄了休息時間前來辛苦跟隨、富有責任心的上司。”宗像禮司哼了一下,他的表情和聲音都理直氣壯得正直無比,“現在隻不過是想在這裏抽根煙罷了。”
“出雲才不是那種人。”周防尊懶散的說。
“誰知道呢,說不定草薙君隻是外表紳士、其實內心是個狂野的野獸也說不定。”宗像禮司一臉正派和嚴肅的說了這句話,讓周防尊低聲笑了下。
周防尊上下的打量著他,這才明白自己剛剛的違和感出自哪裏。
每次見到宗像禮司的時候,對方總是穿著那件藍色的製服,因為冷色調的製服和本人的脾氣,宗像禮司總是給人不食人間煙火的疏遠形象。但是現在……
“……連便服都穿的像是要去舞會,你不至於這樣吧。”
周防尊又上下掃了他兩眼,如此開口。
宗像禮司的上身,是件深藍到黑的西服、款式卻略長像是風衣的外套,裏麵是顏色稍淺的深藍色襯衣,下麵是褐色的西服褲。
總之,無論如何都給人一種特別考究的感覺。但也托了這身便裝的福,宗像禮司的氣質終於變得有些親民起來。
“那是因為你太過於不拘小節。”宗像禮司冷淡的回答道。似乎是因為自己並不經常穿便服,宗像禮司貌似並不想讓周防尊過多評論,於是他巧妙的轉移了話題。“那麼,你真的在尾隨?”
周防尊低聲哼笑了下,並沒有指出宗像禮司僵硬的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