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少年少女戰戰赫赫,冰錦年紀不大,顯露出來的殺伐果斷令他們心悸,連被阿虎壓著隻能防禦的中年男子都忍不住眼皮狂跳。
坐壓在吳姓少年身上,冰錦仰天怒喝,揮拳連擊,吳姓少年的胸膛骨骼凹陷,滿身是血,沒了氣息;前者起身,小臉冰寒的看向剩下的少年少女。
“逃啊!”
中年男子嗬斥,那些少年少女心顫,轉身就逃,可冰錦怎會放過他們,深感欺騙的怒火沒有任何收斂,一躍衝趕,對著另一名少年背後撲倒,兩拳砸在腦上,其腦漿都濺出,完了又追上其他人,少年少女連魂晶都還沒有凝出,如何阻他。
最後的兩名少女斜身癱坐在地,麵色蒼白,雙目驚恐的看著眼前,冰錦的拳頭鮮血粘稠滴落,眼珠血絲密布,圓瞪她們。
那名被他救過的少女顫唇道:“不、不要!”
冰錦現在的模樣,比當時那三頭灰虎獸還要恐怖,她們到底遭惹了什麼樣的存在?不說這個小子,那位連師叔都無法抗衡的虎首妖靈,已是無敵的存在。
小冰錦完完全全的明白,這些人當初對自己百般討好,就是為了等到那中年男子到來,對自己出手,細想起來,當真是可惡之極,為什麼?為何要那樣做?
他無法理解,不代表虎叔不懂,許多人雖能吸收靈氣轉化成魂力,可要凝成魂晶是多麼的難,興許一輩子都跨不過這個坎,尤其對於少年人來說,得到一個魂晶代表著將被重視,那些宗門中,凡是早早凝魂晶的少年人沒有一個不是頂級天才,被重點培養。初凝的魂力,可以用殘忍的手段從體內挖出,使秘法移植到他人身上。
有些人,不願付出努力與經曆鍛體苦難,想一步登天,依靠歪門邪道增加自身實力,那吳姓少年就是這般想法,待得宗門師叔趕來,把冰錦的魂晶挖出,移植到自己體內占為己有,而這,就是導致他葬送性命的根源,欲貪取他人所得,必承其果。
無情的踐踏少女們的殘身,冰錦的身體有些發酸,發泄了心火,拳頭也傳來陣陣劇痛,破開的皮沾上的不僅僅是少年少女的血,還要他的。
阿虎與中年男子的戰鬥將此處密林摧殘得即為狼狽,驚人的魂力碰撞,紛飛的劍氣拳影,激蕩而起的魂力氣勁橫推而出,打在趕回的冰錦身上,令他行走的步伐困難,抬頭望著麵色毫無波瀾的虎叔,大笑間將那中年男子一拳震退,立於低空俯視對手,那種對實力的自信使小冰錦向往無比,暗自握緊拳頭,終有一天,一定要變得如虎叔這般強!
見得冰錦返回,中年男子的心緒猛然沉落,看來自己帶來曆練的那六個後輩都……想到此結果,他喉道發燙,爆喝拉開距離,冷冷的看向虎首妖靈。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啊!”
阿虎冷笑,欲殺人者,衡殺之!
“死來!”他不想與此人廢話,幸好小主沒有出現意外,不然他怎麼向彌月交代,如何向那位草屋後土墳中的老人交代?
拳影鋪天蓋地,勢如破竹,中年男子雖心有不甘,但僅僅隻是凝劍刃抗衡,很快就再次被壓製,口中噴出口血箭,被阿虎一拳轟在身前,魂力震飛,身軀撞在巨樹之上,發簪斷落,披頭散發,狼狽得很。
“不要逼我!”中年男子雙目閃爍瘋狂之色,仰視踏空而來的阿虎,探手從懷裏掏出一物,阿虎看去,那是一塊金紋令牌,刻有劍字。
“死吧!”阿虎並未理會,雖心中警鍾大盛,但還是一拳揮了下去!
“啊!”中年男子喝斥,舉起令牌捏碎!
令牌碎片沒有掉落,懸浮在他手掌外,強橫無比的魂力氣息在上凝聚,形成一個魂力球體,在阿虎身形觸入那股魂力範圍時,兩人仿佛被定住,而後,魂力球一縮一方,轟鳴炸開,兩道身影被淹沒,樹木,地麵,紛紛化作粉塵圓徑蕩開,遠在一邊的冰錦汗毛倒蹙,被激蕩的魂力波動輕輕一碰便“哇!”的吐出口血,小身軀向後翻飛。
草屋處,正盤坐吐息的彌月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悸,睜開眼睛,秀眉倒蹙,心裏有種莫名的感傷和驚懼,她雙肩抖了抖,走出草屋,抬頭望向後方密林。
身軀在地上砸出龜裂又彈起向後轟砸再彈才滾落,冰錦全身劇痛,躺在地上抽搐,口中噴血,眼中布滿了驚恐,懼怕,緩緩爬起,抬眸看向前方,哪還是生長樹木之地,粉塵飄蕩,厚如積雪,在最正中央凹陷地麵的左右兩側,虎首妖靈半邊身體埋在粉塵之中,左臂位置空蕩蕩,鮮血從斷口頻冒;而那名中年男子,整個人平躺,氣息微弱。
當冰錦見到這一幕,他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向虎叔飛撲過去,跪在他身旁,看到後者的傷勢不禁呼喊出聲。
“虎叔!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