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是一隻赤狐妖靈,它目中滿是哀傷,感應到了阿鏡懷裏器靈上淡淡的血脈氣息,它身影閃爍來到她麵前,眼珠轉動,自語道:“不對,為何消失了,我的孩子……”
當初在邪魔寶庫中,阿鏡就已經百分百確定冰錦的身份,再看到這位的模樣,她的心更加悲痛,抽泣道:“前輩的孩子,他已經走了,或許再也不會來這裏了。”
什麼?單膝跪地的刑罰長老驚異,隨即想到了什麼,難道……那個小子,竟然是?!
“為什麼?我等待了那麼久,冥冥中注定了他會來到此地,為何卻走了!”赤狐妖靈踉蹌後退,抱著腦袋痛苦咆哮。
阿鏡看向刑罰長老,沒有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隻是轉身,挪步前行,許些蹣跚。
“難道,這一切已經改變了嗎?我所窺視的未來……罷了,既然如此,我也該散掉此殘魂,回歸那處去……可憐的孩子,娘親始終還是未能與你相見。”
赤狐妖靈幻化成一名碧綠青衫女子模樣,臉上的哀痛神色見者心傷,身形在原地化作點點星芒,消散。
刑罰長老起身,沉吟片刻,決定立即去告知宮主這件事情,否則寒宮將會迎來可怕的災難啊!
……
深深吸著空氣中的涼意,冰錦望著一眼無際的藍天白雲,將那份感傷埋在心底,踏空掠向前方。
天城劍宗,我冰錦來了!
天城,位於蝸羅州東南方向,靠近百川州邊境,能稱之為天城,主要蝸羅最高的山脈就在此處,而天城城主府,一棟高處雲層的建築,這座城的守衛並不會幹擾居民的日常,他們腳踏浮石於空中巡視,守護城主府不讓外人靠近,下方的居民住所林立,並沒有什麼街道,其中每個店麵,有東拚西湊之感。
近四個月來的天城很熱鬧,消息早就傳的沸沸揚揚,遠在百川州的煉魂士都能聽到消息,稱一位仙宮女弟子與叫做天龍宗的男弟子,在絕血山脈上用劍削山成百米浮台,於劍宗宗門外擺雷,挑戰劍宗各大弟子長老。
看準了商機的商人迫不及待,拖家帶口前往,在浮台下方建立商店;那些好戰的煉魂士紛紛參與擺雷,而天城,作為前往劍宗的必經之地,當然是最為喧鬧。
少年身披麻布遮身,隻露出半張臉,赤腳走在天城的居民建築間,跟著那些煉魂士身後穿梭而過,那雙眼神,清澈且堅定。
避開那些好客店主的手,少年加快腳步,跟隨前方煉魂士,出了居民區,才鬆了口氣,抬起布條捆係的手掌拉扯麻布罩緊頭,看著前方白雲飄過後隱露的血紅山脈,嘴角掀笑,自語道:“林大哥,雪悅姐,等著我,我來了。”
此人,正是很早之前趕路的冰錦,一個月前,他在茫茫大山上空趕路,終於碰到了一群煉魂士,隱匿身形打聽到了劍宗的消息。原來這群人,是為了去參加什麼擂台比試,偷聽到了林裕嵐與雪悅在很早之前就到達了劍宗宗門,並設下擂台挑戰,隻是沒想到,最後發展成了聚集各路煉魂士前往參與。
內陸上各大宗門及家族都有不小的衝突,一些人憑借擂台解決恩怨,也決生死。
絕血山脈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正是劍宗發布的,進入血山,不得飛行,隻能從石梯步行而上,否則當做是闖宗之人論處,沒人知道這是否符合天城的管理條例,但劍宗的實力,令天城也不敢過多得罪,最後人們久而久之也就接受了。
石梯不短,若是常人行走,會花上好幾天的時間,但煉魂士嘛,速度自然是那些常人無法比擬的,隻用了半個時辰,冰錦就見到低空上的石台,下方的熱鬧程度倒是不輸上麵的決鬥。
而在石台下方,有一個石碑,不知是何人所鑄,上麵符文有靈氣綻放,冰錦湊近人群中伸長脖子看上麵的文字,現實一怔,隨後忍不住笑出聲。
原來這塊石碑上的文字內容是說過了此碑,必須參與擂台決鬥,否則上麵的人會將之丟下,而且,隻要過了石碑就能夠掠到台上,不會受劍宗那不可飛掠的規矩束縛。
“有意思……”
冰錦撥開眾人,走到石碑前,直接踏過去,在眾人的注視下頓足踏空掠躍而起。
掠上石台,冰錦掃視圍在石台邊緣的一眾煉魂士,便是見到了在左邊遠處站在一起如同情侶般的林裕嵐與雪悅,冰錦眼角輕跳,那個為了他而甘願立約三年,一同上劍宗的男子,還有那個敢作敢當的女子,兩人都是為了自己而來。
他握緊拳頭,激動的揚聲大喊!
“林大哥,三年之約,冰錦沒有錯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