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3 / 3)

文姝再如法炮製了一番,蛟珠和玉簡都是如此。

最是奇特的是,這個土布色的錢袋,無論裝了多少銅錢和銀兩,重量都是輕飄飄的,旁人要是拿到了,怕隻以為這是個幹癟的空布袋子。●思●兔●在●線●閱●讀●

從兄長那裏討到了買八角的差事後,文姝並沒與直奔采辦大料的那條玉水街道,拐到了徽鎮一處尋常的民居巷道裏。

很是尋常的一條巷子,路麵是大塊的生了苔蘚的石頭路,一麵寫這個“鐵”字的白底墨字的打鐵鋪子的旗幟被雨水打得焉答答的。

門口那口用來冷卻用的水缸上,還浮著層灰蒙蒙的鐵水鏽漬,幾隻飛進了屋裏避雨的綠頭蒼蠅飛來飛去,鬧得人腦子發懵。

一名七八歲大的男童拄著手,嘴邊的哈喇子流得老長,在一口生著火的打鐵爐子旁打著瞌睡。

打鐵鋪子分了屋前屋後,屋前是一張案台,擺放著鐵鋪供應的各式鐵器,從秤砣、菜刀、鐵鍋到鋤頭再到馬蹄鐵。凡是和鐵字搭邊的,店鋪裏全都有。

“打鐵的鐵拐子在嗎?”文姝憋粗了口氣,裝出了副市井婦人的口吻,她的年齡不大,個頭倒是和兄長差不多高,該是像了夜氏,四肢修長,披著蓑衣,倒還像個大人。

男童睡眼朦朧著,睜開眼,見了身前的蓑衣怪人,嚇了個激靈,睡蟲都沒了。聽著對方的口吻,該是個熟客。

徽鎮上隻有一個打鐵匠--鐵叔。鐵叔腿腳不好,不過一手的打鐵手藝,可是祖傳的,十幾年下來,鎮上的每家每戶,都少不得用上打鐵鋪的器具。

小長生客棧使喚的整套廚具都是出自鐵叔之手,昨日在菩提洞天裏,妖猴讓她買一套農具時,文姝最先想到的就是鐵叔。

和文姝說話的小孩是鐵叔的獨子,名叫鐵蛋。

“俺爹在後頭忙活計,他今天不接活,你要是想做鐵器,可以去挑現成的,都是俺爹一手打的,工夫足,用料也足,管飽家裏能用上十年八年,”鐵蛋歪著腦袋,他年紀不大,腦袋卻很靈光,知道大雨天還冒雨來鐵鋪的,一定是個大主顧。

文姝看了眼案台,菩提洞天裏的,時間過得比外間要快,普通的鐵器能用十年八年,裏麵怕是一年都用不到,她挑剔著:“這些都不成,我要上好的鐵器。”

鎮上早有傳聞,打鐵鋪裏隻要出得起高價,就能買到品質上層的鐵器,聽說連隔壁縣城的衙門的捕快都不遠數裏路,專門尋到鐵叔來訂做些刀具。

“鐵蛋,和誰說話嘞?”隔著屋前屋後的那塊破布一撩,走出了個留著絡腮胡須的粗壯漢子。

來人生了副厚實的腰膀子,兩隻上臂鼓囊著肌腱,麵皮火紅一片,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就是一雙腿中,右腿的下半段斷了一截,走起路來,瘸瘸拐拐的。聞聲出來的就是鎮上有名的打鐵好手鐵叔。

“爹,這人說要買鐵器,可又說我們案台上的鐵器都不成,”鐵蛋對於文姝的嫌棄很是不滿,告起了狀來毫不含糊。

“去把裏間打掃到掃,把裏頭的家夥收好了,等天晴了,就給客人送過去,”鐵叔慈愛地摸著自家孩子的腦袋,讓他進裏屋去收拾去了。

“客人看著打扮不像是本鎮人。”鐵叔目光如炬,徽鎮人大多熱情,喜歡借著個臉熟,要了一文錢兩文錢的便宜。披著蓑衣,刻意遮擋了麵貌,這可不是典型的徽鎮人的做法。

“鐵叔莫管我是哪裏來的人,隻用知道,我要買一副上好的鐵器,也給的氣價錢,”文姝想震懾住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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