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張輕身符我且先留著,回去仔細看看,這種神奇的小黃紙是怎麼做成的,”文姝手中拿著地圖,進入了麒鳳山。
22 嶽家來人
更新時間2012-12-17 17:32:38 字數:2157
小長生客棧裏,寂廖廖空無一人,
櫃台處,已經不見了夜氏,文翰手中還拿著那本《強體術》,正讀著其中的一段。
“小哥兒,店裏的大人可都在?”
問話的是名臉生的中年白麵書生,留了兩撇短須,身著水色玄衫。問話之時,書生手上拿著的扇子在了櫃台上輕輕一叩,發出了聲金屬脆響。
文翰見有客上門,放下了書,回了個禮,“回這位爺的話,我娘身子疲乏,在屋子裏歇著呢?您是要住店還是吃飯?問我就是了。”
“吃飯,要一碟豆鼓花生、虎皮鳳爪,再來一壺菊花酒。”白麵皮書生說罷,眼角似有若無地掃了眼櫃麵上的書,見了《強體術》時,兩撇胡須抖了抖。
不等嶽文翰應答,他就坐到了客棧角落的桌子旁。
劉廚娘還在休息,夥計也一時沒了影,文翰見點的都是些素淨簡單的涼菜,也不用麻煩著去熱爐灶,折身進廚房,盛好了菜端了上來。
菜是齊了,唯獨客人點的菊花酒,文翰是拿不出來了。
菊花酒是道時令酒,需用了八月的新生菊花瓣,去了莖幹,折了花苞,泡酒才能釀製。
眼下方值初秋,菊花還瘦著花骨,自然沒有花瓣用來釀酒。常在酒樓食肆行走的酒客,都是深知這個道理的。
“客人,菊花酒還沒到時節,你要不點些其他的酒水,客棧裏還有口味不輸菊花酒的桑葚酒和枸杞酒,初秋喝補血益氣,”文翰解釋之後,報了另外幾個酒名。
“無酒用茶代替也是可以的,就泡壺茶送上來,”聽客人說要喝茶,文翰就泡了一壺茶。
“小哥兒,你也別忙活,店裏沒什麼人。我是外鄉來的,你且慢走幾步,坐了下來。我給你些賞錢,說些鎮上的趣聞,”茶送上來後,玄衫人才揭開了茶蓋,空抿了一口,舌尖品嚐出了陳腐的茶葉味後,兩撇胡須又抖了抖,將杯子擱了下來。
送完茶,文翰轉身就要走開,青衣秀才的發話,換做是往日,熱心的嶽家小哥兒一定會事無巨細的將周遭的趣聞說上一遍,可這玄衫人開口就提賞錢,倒是把人看輕了。
文翰聽在耳裏,覺得很是不暢快,嘴上就倔強了起來,想要推拒了對方的邀請。
嘴上拒絕之詞還沒說出口,他的腳就如踩進了棉花堆似的,軟綿綿一歪,膝蓋更是打起了秋千來。
原來那玄衫人查人顏色甚微,見了文翰顰起了眉,就搶先留起了人來。
那把婉轉在了玄衫人手間的扇子,啪嗒一聲打開了,白色的扇麵上,似綢似緞,是幅風景優美的江南水鄉畫,幾隻南燕飛過湖邊垂柳,燕尾將垂柳剪成了數道。
扇麵打開之後,中年玄衫人反手將扇子一揚一落,柳葉似也在飄動,不疾不徐地按在了文翰的肩上。
扇麵落下時,一股墨香扇風拂上了文翰的後脖。玄衣人隨心的一按,在外人眼裏看去,輕若鴻毛,姿勢更是說不出的雅致。
擊打在了文翰身上,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扇麵一拂而下,猶如個重約五六十斤的石鎖,壓在了肩上,肩胛咯吱作響。
換做了是以前,文翰隻怕要跌了個夠嗆,好在他近日勤練馬步,氣力漸漲,下盤也沉穩了不少,眼見這名青衣人的動作,心浮氣短,麵上多了幾分惱色,剛要發作,眼角瞥見了青衣人腰間,一個灰色掛牌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