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飛千怕萬怕,就怕流光生了用靈粟的心思,聽他這般一說,心裏猶如潑了盆冷水,從頭涼到腳,手中的靈粟盆捧著拿也不是丟也不是。
文姝見兩人又是一陣對視,一人神態堅決,另一人卻麵有難色,手中抓緊了那盆“冒牌皇粟。”
“無知的人族,他們在用靈音入竅交流,你且聽著,在你的蟒坤袋裏有幾株靈粟,你先...”懶洋洋的魔音在文姝的意識中徘徊,文姝眼角止不住一跳,這是她離開菩提洞天後,妖猴第一次主動說話。
讓文姝不明的是,她什麼時候身上有了靈粟?更讓她神魂為之一顫的是,妖猴說著的接下來她要做的事。
藍飛終究拗不過流光的堅持,隻得掐訣射出了一道火球,點燃了流光收集來的幹草。
靈粟遇熱,靈氣更盛,容易引得妖獸出洞。妖獸若是不出洞,也就暴露了靈粟是假的事情。!思!兔!在!線!閱!讀!
靈粟被采摘了下來,流光引起了火,冒牌皇粟哪能散發出吸引蝗皇的靈氣,透出了股焦香味。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洞口還是沒有動靜,甭說金翅蝗皇,連隻小螞蚱都沒有蹦出來,藍飛頗為無奈著,想著要怎麼坦白才能少受些責難。
流光難掩詫色,搶過了藍飛手中的靈粟正要查看,耳邊一響,“劉姓廚娘”往洞內投擲了什麼。
“做什麼?”流光麵露凶色,火光將他的臉襯得有幾分猙獰。
“丟了塊石頭,剛才我聽得洞裏有響聲,心裏有些害怕,就...”蓑衣人的嗓音發抖,還真有幾分被嚇壞的樣子。
“有聲響?”我怎麼沒聽見,流光挨近了那條可餘一人通行的縫隙,側身傾聽。
山壁狹窄的入口處,傳來“噠噠噠”猶如小馬蹦騰的響聲,聲音先遠後近,由輕轉為響亮。
洞內還有絲光亮,流光循著光亮往裏看,這一看,可是非同小可。
數百隻柳葉大小的蝗蟲依附在了光滑的洞體上。
普通的蝗蟲不同,洞內的蝗蟲並非黃褐色,口到腹腔披了黑色的盔殼,兩隻後腿堅韌無比,跳躍之時,身上的兩隻黑翅豎得高高的,猶如兩把刀刃斜插在腰側。
百餘隻黑蝗來勢洶洶,必然是受了“靈粟”的吸引。
“退”,流光身形一動,人猶如射出的弩箭,腳尖點過洞口的亂石,借力彈了出去。
那些黑蝗靠著矯健的後腿,來勢奇快無比。
流光身姿拔高的瞬間,腰間的鎏金筆已經解下,隻見他高喝一聲:“爾等兩人速速遠離洞口。”
文姝和藍飛哪敢怠慢,一人臉帶驚恐,一人麵有疑惑,急速離開了廢坑洞口。
再看流光的道袍袖口,飛出一張符籙,他手中往洞口一點。
籙紙生了眼般飛往了廢坑洞口,迎上了黑蝗大軍。
流光為符籙師,近身激戰能力不高,靠得都是自製的符籙。
那群黑蝗見了異物,蜂擁而上,大有將符籙啃食一空的勢頭。
文姝但見黑蝗蟲所過之地,草木瞬間被啃食光,不由心驚膽戰,那些蝗蟲是哪裏來的,她在徽鎮住了那麼久,從未見過如此凶悍的蝗類。
“莫怕,我師兄自有法子,”驚險之時,兩個時辰已經過去了,藍飛寬慰著文姝。
那張看似脆弱的符籙卻異常堅固,任憑黑蝗如何撕咬,都沒有任何破損。沒有靈智的黑蝗群眼見啃食不下,一隻接著一隻,攢滿了整張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