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用的靈草,使得蝗皇無形之中煉成了一身到槍難入的鐵骨。
這隻蝗皇很可能就是因為這株在睿國極其罕見的鐵心幽蘭才成為了二階妖獸。
二階妖獸為以修士的修為而言,隻是練氣中階的修士,論起實力該,藍飛和流光都是練氣中高階的修士,兩人合力,本該是勝券在。
哪知徽鎮後山的廢坑裏,生出了這麼多鐵心幽蘭,得了幽蘭的淫浸後,蝗皇的實力一日千裏,已然躍升為練氣頂階階的修士。
好在二階妖獸隻是具備了修士的實力,還不具備高級靈獸的智慧。
若是它在一擊得手後,再緊追而上,流光已經身受重傷,藍飛和文姝遇了如此的強敵,也隻是能坐以待斃。
蝗皇還在咀嚼著鮮美可口的修士之肉,給了流光殘喘用符的時間。
四張防禦符籙化為了四麵黃色的盾牌,東西南北四麵而立,四張防禦符籙懸掛在三人的麵前,形成了個四方形的密閉防禦符陣。
飽餐一頓後,蝗皇再舉進犯,扇動著翅膀,撞向了符籙盾牌。
黃光搖晃了幾下,還是抵擋住了蝗皇的攻擊。
流光見了蝗皇一時攻擊不進,麵上的緊張之色稍緩。
蝗皇一擊不得手,也不放棄,接二連三,扇動著翅膀試探著從四麵八方,轟鳴撞擊。
蝗皇的速度更快,黃色光盾中的三人已然看不清蝗皇是從哪個方向襲來的。
昏暗的山洞中,幻化出了無數的金翅光線,每一道光線都擊打在了光盾之上,每撞擊一次,光盾都會搖晃一下,流光的麵色也會差上一分。
那四張符籙上的籙文也漸漸黯淡。
文姝不懂符籙,可也猜測的出,這四張救命的符籙是靠著流光一人來支持的,使用起來一定很耗氣力。
流光失血過多,麵如槁紙,現在在蝗皇的攻擊下,連嘴唇都已經失去了顏色。
“也不知那名仙師還能支持多久,不能坐以待斃,得想出什麼法子來,”文姝眼中隻剩了無數道金翅蝗皇幻化出來的光影。
流光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
師兄弟倆此時已經在用“靈音入竅”在商量如何脫身。
“藍飛,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離開師門之時,師父給了你一張地遁符。這隻蝗皇攻勢很凶,為兄又受了傷,你且用上地遁符,我們先逃出去再說,”流光分出了些靈識和藍飛商談,他已經生出了逃脫之心,那麵抵禦用的光盾有黯淡了幾分。
藍飛身為靈植士,自保能力不強,為防他遇到不測難以力敵。
兩人的師父在出門前就分別賜了兩人一些防身器具,流光得了張救命用的高階符籙,而藍飛得到的就是張土遁符。
這種符籙並無禦敵攻擊的效用,唯一的作用就是無論是困在了怎樣的迷宮或是遇到了凶險的敵人,就可使用逃脫至數公裏外的距離。
“師兄?你是說要使用遁走符,可是這種符籙使用時有所限製,練氣階段的修士使用了,至多隻能攜走一名同伴,我隻能帶走一人,那剩下來的那人豈不是要,,,”藍飛露出了幾分難色,快速地瞥了眼“劉廚娘”。
他和劉姓廚娘雖說隻是今日才結伴同行,可是人是他們帶進山洞裏的,方才師兄也分明允諾了會幫她找回檳榔鐵。
金翅蝗皇的凶狠,藍飛也是親眼目睹,凡人遇到必死無疑。
藍飛的問話,讓流光一時拉不下臉麵來。
落葉門為名門正派,門中戒嚴弟子須除惡揚善,輕易不可傷人性命,不可與人結惡。那劉姓廚娘一路下來,也不多嘴,倒還是個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