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門外傳來了劉廚娘冷測測的叫喚聲,“二小姐,夫人叫您出來奉茶見客,少爺身子不舒服,就先躺著,可不要再壞了腿腳,”
文翰聽著,心知對方在自己身上得不到好處,又將主意打到了文姝身上,掀起被子起身,被文姝按了回去。
“大哥且躺著不要動,既然是本家來的管事,我們兄妹倆總得有一人過去見禮才能周全了禮數,免得被有心人士抓了話柄。你不方便行動,且先躺著,由姝兒去拜見,”文姝安撫了兄長後,附耳低語著,“她囂張不了幾日了,看我如何收拾她,我今日去道觀求了靈符,準能治得了那些惡人。”
文翰見妹子腦中黠光閃動,看著也是胸有成足,再想想早幾日在黎火節上的奇遇,將信且信,隻得先躺了回去。
出了門後,劉廚娘冷笑了兩聲,將手中的上茶板往了文姝一擱,陰陽怪氣地說道:“一個就斷了腿,另一個在外頭瘋了一天,也不知是不是你們倆串通好的,尋了老娘的晦氣。”
劉廚娘為了在本家麵前長眼,早日回去,還真是將兄妹倆誇大了幾分,想著等著本家來人接著他們走時,也好跟著一同過去。
嶽文翰平日雖說有幾分愚鈍,可也是個見過場麵的人,哪知本家來人前失了分寸,不消說也是這個急著要離開小鎮的嶽文姝使得詐。
文姝斜了她一眼,嘴角拉出了道笑弧。“我若是真的進了城,一定會好好記著你的。”文姝這一笑,星眸閃動,菱唇殷紅,生出了幾分少女的顏色來,看得劉廚娘那張醜臉不由的搐了搐。
何時這丫頭也生出了幾分姿色來了,劉廚娘看得心驚膽戰,若是真的讓她進了本家,可不會將她這些年的虐待都連本帶利都還了回來。
再一想,嶽文姝就算是回了本家,也隻是充當男人們的玩物,劉廚娘如此一想,心中暢快,就陪著文姝一起去裏院的內廳見客去了。
才剛近了房門,就聽得屋子裏的洗濤朗聲說道:“時逢老太爺八十大壽,他老人家心裏掛念著徽鎮的大少爺和二小姐,說是多年不見,想讓洗某人無論如何也要帶得他們其中一人回徽鎮,少爺摔傷了,一路上車馬不便。我看文姝小姐麵容雋秀,談吐也算得體,不如就隨了洗某回城給老太爺拜壽。沒準老太爺喜歡了,還念叨著將此處的人都接了回去。”
文姝聽罷,已然明白了洗濤的來意。
夜氏和嶽青城生得一對兒女,比起嶽家的名義上的大夫人的女兒還要早幾年,隻是夜氏一直未被明媒正娶,是以到了最後,夜氏成了妾,那名後進門的大夫人倒是正房。這話落到了文姝母女仨這,卻是嶽大夫人鳩占鵲巢,兩兄妹也從嫡子嫡女成了庶子庶女。
洗濤也是會做人,他今日見了文姝有幾分顏色,嶽文翰又是個軟腳蝦,心知以後這對兄妹也隻能是靠了嶽文姝了。
陪坐在了洗濤左手邊的夜氏麵色微變,接口說道:“姝兒年幼,又沒什麼見識,進了城怕是丟了嶽家人的顏麵。”
“娘,洗管事,”夜氏話才說了一半,就見文姝上門,再看她手裏的上茶板,也知是劉廚娘刻意找得機會,想讓文姝和洗濤見上一麵。
“夫人這話說的,裏外街坊哪一人不知道咱家的文姝小姐厲害的緊,哪會失禮於人前,”洗濤來得突然,劉廚娘還沒來得及將文姝和文翰的的詳細情況轉告洗濤,就抓住了機會,幫起了腔來。
“二小姐不用客氣,洗某是仆,小姐是主,哪能由著主人伺候下人的。老太爺傳下話來,讓洗某給二小姐帶了份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