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斧回擊的頻率又快了幾分,水傀聚攏的頻率卻逐漸慢了許多。
又是一次飛斧重砍,猿子曲邪然一笑,運起了全身的靈元,“轟”地一拳打向了已經被砍成了數段的水傀。
騰。一聲水汽炸開的聲響,就如悶聲落地的一陣夏雷,猿子曲的整個身子都籠罩在了那股碎裂的水氣中。
“大哥得手了,”猿子洋分神看向了不遠處的阿貴,那小子丟符籙的次逐漸減少了,有幾次他甚至丟出了幾張空白的符籙。
就是那時,阿貴摸出了最後一張符籙,他迷茫著。低頭看著自己的儲物袋。
“小子,可是用光了,”猿子洋飛身而起,數條土蚯往了阿貴衝了過去。
心口,一種異樣感,鑽了出來。猿子洋愣了愣,忽是意識到了什麼。
他回過了頭去,看向了猿子曲。
電石火光的那一刻。,猿子曲立在了水傀潰散處,他的臉上,喜悅還沒有散去,水傀如迸裂的沙雕,散落在地。
從猿子洋那裏看去。他隻來得及看到一抹光,隱入了猿子曲的胸膛。
光從猿子曲的身體上,穿了過去,出來時,已經變成了一道圓弧。
圓弧在空中劃過了一個血淋淋的曲線,就如猿子曲的那兩把飛斧一樣,隻不過“卍”字形的刀口上,還帶走了顆迅速冷卻的心髒。
兩把投擲斧交叉著劃了回來,猿子曲睜大著眼。直視著那兩把飛斧從他眼前轉過。刺入了血肉裏,疼痛之後,是一片永遠的黑暗。
“大哥!!”猿子洋慘叫了一聲,雙手彎曲。做出了個要接住猿子曲跌倒在地的屍身的動作。
他甚至忘記了,他還在與人纏鬥。
哪怕對方是個隻剩了一張符籙的傻子,哪怕對方,離他還有十丈之遙。
猿子洋赤目欲裂,他忽略了阿貴。那麼個傻小子,就算是用飛的,那小子也不可能一下子欺身上前。
事實證明,猿子洋也錯了。
有時候,哪怕對方手上隻有一張符,也不能小瞧了,尤其是對方是 一個符師的前提下。
可惜了這個經驗教訓,猿家兄弟已經沒有機會再去吸取了。
勝負,往往就在了一念間,就已經決定了。
就在夜殊不急不忙的收回了蝗十刃,蘀阿貴清理了場子後,準備在旁呐喊助威時。
另一邊的戰鬥,也已經在悄然收尾了。
蓮落也留意到了阿貴隻剩了一張符籙,她飛速上前,就要出手相救。
哪知,阿貴比她還快。
主人比她還快,蓮落尚且可以忍受,主人並非常人,又得了白彌大人的親身指點。
可是阿貴…一個連坐符鳥都會嘔吐的傻子,竟然也比她快。
蓮落瞠著目,看著阿貴。
她努了努嘴,弱弱地說道:“這是在作弊。”
本還在了原地的阿貴,再一次消失了,隻不過這一回,他是嗖地一聲,就飛到了猿子洋的背後。
真的是嗖地一聲,隨後一把的金劍符,砸到了猿子洋的身後。
防不勝防,無處可防。
悲痛讓猿子洋一時大意了,他甚至還沒來得做出任何防禦,更是沒有留意到,在他的身後,那一道金劍,就照著他的麵門劈了下去。
此時的猿子洋,“喀拉”一聲,像是遇到了西瓜到的某個熟透了的西瓜,噴出來的是血漿,一分為二的是猿子洋的身子。
連傻子都學會使詐了,這世道…
夜殊眨了眨眼,由著蝗十刃在半空中來回打轉著,蓮落還沒來得及收上蝠翅,就猛地栽到了地上。
兩人同時都想到了一點,原來阿貴真的製出了飛行符,不過名字要稍稍改一下,不該叫做飛行符,而該叫做:“瞬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