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那幾次,它都發現了幾種珍貴的藥草。這幾種藥草加在一起,再過幾天,趕到了雲霞城,采集了雲霞城獨產的藥草雲蕊草,就能煉製道天玉簡上的另外一種丹藥:玉膚丹。
有翅膀的說話不累,四條腿的吠叫不累,有妖力的罵人不累。夜殊唾棄著那些個健步如飛的妖們,翻了個白眼,在瞄到了阿貴時,她又納悶了。
瞬移符消耗靈元很大,就連她這樣的,身體內帶了鼎息,用著都覺得吃力無比,為什麼阿貴能一次使用兩次瞬移符,前後相隔也不過個把時辰,難道他的靈元比自己還要豐厚。
“別瞎猜測了,那小子的修為沒有比你高,隻不過他的丹田有些特別,”白彌冷哼了聲,車上多了團金毛絨絨的圓球。
蓮落數日不見白彌,乍見了他,急行了個禮,那態度,可比對夜殊還要恭敬幾分。
“咦,幾日不見,長個頭了,”夜殊稀罕著,在白彌身前比劃了下。
白彌非但長個頭了,一身的金毛也潤澤了許多,就如入秋的金菊,燦燦了一身,閃得人眼發慌。
莫非是煉器能增加修為,夜殊可不以為,一顆蛇膽能讓白彌精神舒爽,坐在了牛車上,連帶著一路的磕碰也忽略不計了。
夜殊這回還真的沒猜錯,器師和丹師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器師大多數身懷了特殊的功法,每煉一次器,自身的修為就會見漲幾分。
“謝大人賜寶,”蓮落在知道了她的櫻索出自白彌之手後,態度更加恭敬。
妖族中,妖鍛大師都是不亞於上妖的存在。
“不用光謝他,他煉得東西,全都是金玉其…呸,敗絮其外,”夜殊不滿著,櫻索的厲害她是見識過了,可一想起白彌給她煉出了這麼一身極品乞丐裝,那丁點的感激,就順著夏風,被吹得一幹二淨了。
“敗絮其外?”白彌額前的契約印抖了抖,手一抬,車軲轆嘎吱著就停了下來。
前頭趕車的阿貴一臉的茫然,還以為車子出了啥狀況。
“換上,”白彌瞪著阿貴,那小子被嚇得哆嗦了下,將衣服套上了。
“這件天師符可比主人的那件氣派多了,”蓮落見了阿貴換好了天師服,心裏暗讚了一聲,當真是人要衣裝,阿貴膚色偏黑,五官倒是周正。那一身天師服,頗為合體,被天師服一襯,傻子貴的傻氣被掩了幹幹淨淨,眉宇間,還多了幾分天師的氣質來。
見阿貴傻嗬嗬地衝著自己笑,夜殊丟了張符籙到阿貴手上,“阿貴,你使喚符籙試試,記得不要走遠了。”
阿貴不明就意著,摸了摸符,卻是傻嗬嗬地一笑,夜殊和蓮落這回可是都看清楚了的。
阿貴的體內,一股並不顯眼的靈氣緩慢流出,順著符籙的篆文上而去。
那股靈氣,就如溝渠一般,將符籙上的篆文一一澆灌。篆文亮了起來。
篆文亮起時,阿貴的身體,變得透明模糊。
篆文裏的靈氣,就如傾倒出去的覆水,神奇地湧回了阿貴的身體,人又不見了。
夜殊和蓮落都是一驚。符籙就像一把靈寶,她們在使用符籙時,隻知道一味的將靈力輸入,像是點燃一堆柴草那樣,從未想到要抓住一個點。
一股鼻息在了夜殊的耳脖處作癢,她心底一驚,阿貴已經在了她的身後,他做弄著,就要輕拍下夜殊。
好微妙的控符能力。
眼前又是一花,夜殊竟是在了“危急”之下,出於本能,滑到了幾尺之外。
這下子,可換成阿貴犯愣了。
“殊兒,躲貓貓…”阿貴摸了摸腦殼,誤認為夜殊是在和他玩躲貓貓。
人影又是一消,緊粘著夜殊移開的人影,又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