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剛,公布你這幾日收集到的資料,”崇雲讚聲才過,再是一揮手,從銀盔騎士中踱出了名中年男子。
與其他的銀盔騎士不同,此人的背上。站了隻鷹鳥。
“稟公主…”那名中年男子朗聲說道,他每多說一句,在場的少年們中,兼有數人變了臉色。
風聲蕭蕭,六月的日頭卻已有了灼熱之感,就如針芒在背,少年們冷汗涔涔。
八十人中,有十一人向黑驄雲騎士行賄,得了近道的路線。有九人違規攜帶驅獸香。
八十人中,一下子砍掉了二十人。
如此的峰回路轉,讓一眾的少年悲喜交加,尤其是後進的三十人中,全都喜不自禁。
鐵蛋還是一臉的無精打采,就算去了二十人,他和嶽文翰還是榜上無名。
嶽文翰並無過分悲喜,隻是看著那名男子肩上的老鷹。那人定然是個厲害的靈獸師,這一路上,既無哨崗又無人盯梢,僅憑一隻靈鷹就能清楚地記錄下來所有人的舉止。
這名中年人很不簡單,懂得知人善任的崇雲公主更不簡單。
嶽文翰膽大著抬起了頭來,恰是迎上了崇雲公主一記冷然的眼神。
那眼神如刀錐般,直視向那幾名違例的銅盔騎士。殺氣彌漫,讓人不寒而栗。
“公主,”黑驄雲騎中,有三人應聲跪地,頭磕如搗蒜般,他們也是一時被屎糊了眼,才敢收受了財物。
“公主大量,容你們一身全屍,”銀盔騎士們威武喝道。
“死!!”收受了財物,他們的下場幾個竟然是死。
三人相視而看,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絕望。
三人拔出了佩刀,齊齊而出:“謝公主栽培之情,屬下該死。”
哧哧哧,三道血虹嘩然而過,濺紅了一地的赤土。
本還是威武無比的三名好男兒,瞬間就成了三具屍首。
崇雲公主擺了擺手:“好生安置他們的家人。”
不過是須臾之間,就去了三條人命。
那些少年們詫異之時,麵色都是變得煞白。
“稟公主,八十人中,再有八人在途中,放出了符鶴,有兩人得了他人的靈藥,”那名叫做程剛的男子,又是兩句。
陡然間,銀光如練,嶽文翰和鐵蛋,以及另外的八名少年,被銀騎騎士團團圍住。
22
十名少年,臉色劇變。
鐵蛋不由靠向了嶽文翰。
嶽文翰隻覺得眼前烈日的白光,烤曬在了額前。
不時有汗貼著額角滴掛下來,落進了眼裏,火辣辣的,落到了嘴裏,一股的腥鹹味,就如血一般。
他的喉嚨滾動,將那幾滴似血一般的汗吞進了肚裏。
離他最近的一名少年,撲通著跪到了地上,“公主饒命,那隻符鶴是小的送往家中向家人報平安的,並無二心。”那少年身形瘦弱,看著不過十三四歲。他頭不停地點地,很快額角就現出了塊紅痕。
“家書?”程剛銀盔一抖,盔上的打磨精致的銀片嗶嗶波動,就如無數把小銀刀。“寄往了九幽國的家書?家書要將鬆平赤原的布防也寫得一清二楚。”一隻被設了禁製的符鳥丟到了少年的身前。
少年的啞然,磕頭的動作頓住了。
程剛的那隻靈鷹名為九天鷹,凶猛無比。在了它的爪下,別說是符鶴就是靈敏千百倍的傳送符鳥,也逃脫不得。
銅盔騎士上前,將那名少年拖入了城中,森森的石門後,誰也不知道等著少年的會是什麼?
“啟稟公主,在下梟騎國戎城人士。羅風,本是威遠武館的武師,聽聞公主要招募雲騎營,特趕來參賽。那封符鶴是發回門派的平安信,還請公主明察。”一名儀表堂堂的少年氣定神閑著,向前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