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的嶽小鳴,眉毛和引以為傲的長睫全都被燒得幹幹淨淨,就連頭發也被迫絞去了大半,看上去就跟塊光禿的卵石,說不出的滑稽。
菱花鏡砸得七零八落,嶽小鳴氣得銀牙幾欲都咬碎了。
嶽文翰那個小咋種,若是讓他落進了自己的手裏,必要將他千刀萬剮。\\
嶽小鳴砸亂了一屋子的東西,氣還是未消。
步氏在花廳裏聽著莫藥師一臉為難地說清楚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她心底也是恨得發癢,夜氏的那個賤種,竟敢如此羞辱自家的小鳴,她心裏恨極。
那張風情萬種的嬌顏上,卻是另外的一番光景,她溫聲細語著:“小鳴任性,這半年的時間裏,還要為難莫師兄多看照了。”
莫藥師借機握住了她的那雙柔荑,在手中搓揉著,“哪的話,小鳴是你的愛女,也就是我的女兒一般,你我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麼。”
步氏子耳根微紅,卻是因為激憤,壓下了胃中的那股厭惡感,“不過事兒也不全怪小鳴,她雖說年紀小,刁蠻了些,可也是個心底良善的好孩子。倒是那個冒名齊三水的小痞子,一會兒學庖,一會兒學煉丹,在隋雲時,就三番兩次地侮辱我們娘倆,如今我們娘倆淪落在外,又是孤兒寡母的。”
“蘭依,你隻管放心,隻要那小咋種進了丹盟,以後的日子,可是有的他受的,”莫藥師獰笑著,為了討好大小兩名佳人,他必會好好收拾那小崽子。
通過了丹盟的考核後,夜殊得了一枚象征初級丹童的丹木令和一套白衣丹服。
進了丹盟後,夜殊才知道,丹盟內的丹童分了幾種,撇開最初知道的初、中、高三種級別外,丹童還分了兩大類。
一種是包身丹童,即是賣身給丹盟,吃穿用度兼用丹盟負責。這種丹童,多是窮苦人家孩子出身,資質一般,自家沒有產業。成年後,也需倚仗著丹盟為生。
另一種是包工丹童,與包身丹童不同,這種丹童,一月隻需在丹盟中工作了二十日,吃穿用度,兼是自我打理。他們一月中所要做的,就是交足丹貢,就可以學習一定的煉丹知識。
這類人,相對第一種丹童,按月交納的丹貢要多的多,這類人,一般自家小有產業,資質也大多不俗,雖說將來不會直接出力於丹盟,也與丹盟建立了一定的關係。
“你們的運氣不大好,遇到的是蘇藥師,如果是遇到了其他藥師,你們最少也該是中級丹童,”夜殊又遇到了萬師姐。
從萬師姐的口中,夜殊打聽到了一些關於蘇藥師的事情。一般的藥師考核,都會運用了正常的火陣,而蘇藥師的第五口火陣,據說還從未有丹童引火成功過。
蘇藥師身上的神秘之處,還遠非這一口火陣。
沒有人知道蘇藥師的年齡,正如沒人知道她來自哪裏,來雲霞城前,她幾乎踏遍了整個琅天界。
一界之中,什麼靈草的生長環境,生長的時機,她全都是一清二楚。
來雲霞城的丹盟前,蘇藥師從不在一處地方停留超過一年。常年的雲遊,讓她積累下了豐富的種丹理、藥理、甚至是毒理。就是靠著這些,她才在來到了雲霞城後,折服了一幹的藥師,就連莫藥師也不敢在她麵前造次。
外界有傳言,在雲霞城,寧可得罪崇雲公主,也不可得罪了蘇藥師。
夜殊並沒有將這些謠傳放在了心上,所謂的傳言,往往是與現實有了很大的差距的。
讓萬師姐和其他幾人吃驚的是,這一次的三名丹童,全都選擇了包工丹童的形式。嶽小鳴如此選擇,並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