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難救治,但是你對九煞陰鼎之體,男生陰鼎之體,本就是短命之相。丹盟的丹火又是陽火,陰陽相抵,你這隻手很難保住了,就連你的性命也是保不住的。除非,你答應做我的毒皿,我還可以試著幫你除去火毒,‘九煞鼎之體,是爐鼎之體中的一種。
它與男子的陽鼎之體,以及夜殊那樣的陰時陰日所生的全陰女鼎之體,都是爐鼎中的一種,卻又不同。
隻是陰鼎女體陽鼎男體,都是對宿主無害,且很受其他修者垂涎的體質。
而戚光卻是陰鼎男體,如此的體質,是天生的陰陽不調之體,必是早夭之體。這樣的體質,即便是出生在富貴大家之中,才能耗費了大量的靈材和靈石來救治。
事實上,戚光的兄長戚繼也是如此的體質,他常年作為丹童,對著各色的丹火,身體早晚也會出事。
蘇藥師也是在戚光的兄長出事之後,檢驗他的屍首時,才發現了他的體質有異。
九煞陰鼎之體,如此的體質,別說是戚家母子不知是什麼,就連夜殊也沒聽說過。
這種陰鼎之體,雖是害己誤家的體質,卻有一個好處。
九煞鼎體,擅耐毒煞之氣,也就是說,相同的毒藥,用在了戚光身上,需用數十倍,甚至是百倍才能發揮作用,他是最好的試毒之體。
蘇藥師專研各種丹、毒之理,與一般的丹師不同,她認為,毒亦能治人。所謂的毒皿,說穿了,就是試毒童子。
早前對蘇藥師有心救人的遐想,瞬時被推了個一幹二淨。
夜殊冷笑,原來這蘇藥師,也不是個好人。人命在了這些人的眼裏,當真是草芥一般。
少年因火毒而變得漲紫的臉,愈發紅了。
他看了看中年就白了雙鬢的娘親,再看了看在地上喚叫個不停,養了七八年的蘆花雞。
身後是垂垂欲倒的草屋,身前卻是一臉不將人命放在了眼裏的寡淡藥師。
“蘇藥師,我答應做你的毒皿,隻是有一點,你必須給我娘親一筆銀兩,讓她下半輩子,即便無子養老也能安享暮年。再有一點,要替我大哥修一座氣派的墓地,他死時,隻帶了一身薄棺下葬,我…若是答應了這兩點,我這條性命,由著你處置,”少年憋下了心底對這些藥師的痛恨,憋下了對丹盟的咒罵,硬聲答應了。
“行,這裏有一千兩銀,可保你母親親下半輩子在城中吃住無虞。這裏有一顆陰蠱丹,內有一隻陰水蠱子,能吞食你體內的丹火陽毒。”蘇藥師說罷,命著母子二人進入房內。
見三人進了草屋內,夜殊方才起了身,折回了城去。
“丹盟原來也是是非地,若不是要治療蓮落爹爹的病,我是斷然不該去淌這渾水的。”夜殊◎
那條道路,因為零星分布著各式由人或是由流動獸籠車組成的流動店鋪,漸漸地就被城衛軍稱為靈妖埠。
尾隨在身後的那些看熱鬧的民眾,讓文翰頭疼不已。早兩日他們去城中的酒場,甩潑的賭鬼倒是隻用了幾下拳腳就被嚇住了,倒是那些圍觀的民眾,轟散開時,惹了些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