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奔騰的海水,將此戰引來的各類傷痛,一一治愈。
經曆了這一次後,夜殊能夠靠靈識進入琊寰仙府,靈識又強大了數倍。
白彌也覺背上的夜殊有異,心下戒備,在她身上散出了淡淡的水汽,那股水汽,貼著他的背一直進入了白彌的體內。
一種說不出的舒暢感,白彌心下大奇,他以契約獸的身份和夜殊結契,嚴格來說,在現實中出現的他的這副身體,是半虛半實之體,尋常的術法療傷,對他根本不起作用,更不用說夜殊是修者出身,行得也是修者的治愈之法。
可夜殊體內散出的這股水汽,卻似無所謂的靈力妖力之分,就連白彌白日裏,在朵藍山穀受得各類大小傷,也一並治愈了。
她的體內,到底蘊藏著什麼秘密?
白彌躍過了城牆,背著夜殊,往“酒國”方向行去,就在夜殊習練八荒鼎經時,朵藍山穀裏的某一處,忽的亮了一亮,那抹亮光持續的時間很短,一閃就消失了。
夜殊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手臂上,昨晚被音靨樹熊攻擊後留下的傷口,已經愈成了條粉色的疤口,隻要是不缺胳膊斷腿,這副身體的愈合能力還是很驚人的。再細看周身時,夜殊發現她的皮膚顯得很滋潤,水潤光滑,還白皙了不少。
身體說不出的舒坦,竟比平日入定打坐後,還要舒適很多。
夜殊已經有許久未曾躺如此閑逸地躺在了床上,入目就是白色的紗帳,略顯陳舊卻一塵不染的朱色梁木。她一時錯愕,竟是分不清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中。她回到了“小長生客棧”?難道她又重生了?
視線移動,她如今躺著的睡房,擺設很簡單,除去床鋪之外,連張桌椅都沒有。
對了,她外出前,讓阿貴在“酒國”裏騰出幾間房,她回到“酒國”了。
夜殊騰地坐了起來,徹底清醒了,昨晚她竟是趴在了白彌的肩上睡著了。
大哥還有森林中的那些人也不知怎麼樣了?
“那夥人都已經回城了,”夜殊一抬頭,發現一截猴尾巴從梁木上掛了下來,白彌逆著陽光,枕著梁木,目光冷清,那張臉上,一片平靜。
夜殊昏睡了三個多時辰,外頭已經是天色大亮。
白彌和妖獸械鬥的那場火和一隻小分隊外出執行任務,徹夜未歸的事,在天亮前後,終於被發現了。
嶽文翰和鐵蛋所在的那隻小分隊,包括兩人在內,隻留下了三人。十三人的小分隊,幾乎全滅。
僥幸活下來的三人,因保護城民有功,已經被正式確定為雲騎營的營員,不再參與日常巡邏。
平安就好,夜殊在白彌恢複成了黑色的眼中,看到了平靜,仿佛昨晚的那場殺戮與他毫無幹係。“阿貴呢?”
“打暈了,”白彌一回到“酒國”,傻子貴就囉嗦個沒完,白彌與他解釋,就如雞同鴨講,索性就將人打暈了,這會兒還丟在“酒國”的廳堂裏。
“你…這一次,多謝你了,”夜殊感慨著,話說回來,她還是很感謝白彌的,若非是他,自己隻怕是缺胳膊斷腿了。她做事缺了思量,貿然出城。
見白彌橫了自己一眼,夜殊忍不住嘟嚷著:“我也沒想到,僅僅是雲霞城的外圍,就有那麼厲害的妖獸,尤其是那隻白色的雪熊。說起來,那隻妖獸的攻擊很古怪,竟然能被我轉化為體內的鼎息。”
夜殊將體內的鼎息與白熊間的相互作用,細說了一遍。
“那不是尋常的白熊,而是朵藍森林中的護林精獸之一,”白彌對於朵藍山穀的了解,也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