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子,”莫藥師 登時大起了舌頭。
莫藥師之所以能在雲霞城有如今的地位,還多虧了他家中的正室。他的這位正室呀,可是有名的虎妻,是當年的梟騎五百中的虎騎大將軍的後人,打小就練武,模樣是十足十的母夜叉,在雲霞城卻是出了名的河東獅。
莫藥師所謂的七房小妾,全都是正室房中的丫鬟,那模樣,還真是能讓血盆大口,青麵獠牙,多看幾眼,都會做噩夢。再有兩個,雖說是外麵娶進來的,可看得久了,也就乏味了。
“娘子,你怎麼來了?”莫藥師慌忙鬆開了嶽小鳴。
門口熙攘著已經擠上了一堆看熱鬧的人。
再看步氏母女倆,一個隻著了件單衣,一個衣衫破裂,那模樣,真是惹人遐想。
嶽小鳴惱怒不已,恨不得挖個坑栽了進去。
莫家的母老虎哼哼著,一把推開了上前來的莫藥師,她高喝了 一聲,“來人啊,將這兩狐媚子綁起來。”
莫藥師一慌,“娘子,別,這事都怨我。”
“滾邊上去,不教導教導她們莫家的規矩,進了家門後,豈不更無法無天,”一聽自家娘子有心要收了步氏母女進門,莫藥師頓時眉飛色舞,鼻孔一哼,讓人將一幹看熱鬧的人都轟了出去。
“誰敢動我,”嶽小鳴怒不可遏,剛要用上了術法,就見幾名粗胳膊大手的大腳婆上前扭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押住。
她還想掙紮,就覺得手腕裏,有數股罡氣,猶如繩索一般,將她的手腳束縛住。
莫藥師在旁好言勸解著,“小鳴啊,我娘子可是銀盔武師,她手下的大腳婆,可個個都是好手。真要傷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呸,你個畜生,虧我母女倆將你當成了救星,”嶽小鳴還沒罵完,莫家的娘子上前就是兩個耳光。
嶽小鳴白生生的臉上,立時腫了起來。她又非煉體出身,又是個身嬌骨軟的主,何曾吃過這樣的苦。
步氏見愛女被辱,卻有苦於受製於莫家的那些武者,心中恨不得將莫氏夫妻千刀萬剮了。
“娘子,你…”莫藥師心疼不已,也要上前勸阻。
“你個醜婦,我娘親那樣的人物,豈會屈居你之下,”嶽小鳴恨得兩眼翻白,一口血含在了口中,嗚嗚咽咽著。
“喲喲,小丫頭嘴兒倒是挺利,隻可惜了,你遇到的是本娘子。你莫以為有張漂亮的小臉,就可以大聲吆喝,待我在你這張小臉上割上幾刀,看你還能橫成啥樣子,”莫家娘子也當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她說著,就抽出了一把寶光四射的匕首,嚇得嶽小鳴立時噤了聲。
步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夫人,鳴兒年幼,不懂得輕重,還請你見諒。師兄,我們母女倆孤苦無依,除了你,又還能倚靠什麼人,還請你在大夫人麵前替我說幾句好話,”步氏何等人物,她心中怨恨猶如滾油一般,麵上卻是一臉的怯弱,好言求饒著。
莫藥師見步氏服軟,硬嘴的嶽小鳴被自家夫人教訓了幾個耳光,說不出話來了,“娘子,算了算了,都是一家子,真要是鬧僵了,還不是要被人看了笑話。”
“甭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心裏打得什麼主意,你一定想著,反正有了雪幽膏,你的小美人,出不得什麼事,”莫家娘子虎目一橫,唬得莫藥師摸了摸鼻子,縮到了一邊,“你個死沒良心的,虧得老娘一聽說你遇襲受害,急匆匆趕了過來,哪知你正風流快活著。”
“娘子,看你這話說的,為夫有的不都是你 的嘛,等等,你方才說我遇襲受了害?”莫藥師一聽,覺得不對頭了,再一暗想,他安置步氏母女的這所別院,可是用了私房錢攢下來的。地方隱蔽,院中用得也都是些新買來的奴仆,無端端的,自家娘子怎麼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