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姝兒早就死了,我還希翼些什麼,嶽家也亡了。嶽文翰啊嶽文翰,你每一次都躲在了後頭,這一次,也該是你走到前頭去了,”他苦笑一聲,取了鐵蛋的令牌,闊步走了出去。
東郭幕容閉目養神著,幕雨走了進來,行了個禮。將這一次進入朵藍山穀的營員的名單呈了上去。
東郭幕容隻是掠了眼,擺了擺手,示意幕雨盡快出發,“丹房裏的藥草,可有變數?”
“沒有,一日下來。連隻蒼蠅都沒有飛進去,也沒有人來打聽這兩種靈草的事,”東郭幕融料準了那潛入內城的妖族,挨下了一記黑曜獄火的襲擊後,傷勢必定不清。
琅天界因為當年的神魔禁製的緣故。外界的金丹以上的修者無法入界,想要根治火毒是不可能的。
他截去了那兩味珍貴的靈草,也是料準了對方會尋找靈草。可是一日過去了。卻是毫無動靜,以那蝠妖的修為斷無可能可以拖過今日。
“也罷,再等等。你和幕風同去,帶上清世鏡,這一次務必要找到部分神魔鼎的碎片。倘若連你們也無法找到有用的訊息,那隻能是由我,親自出馬了。”
第一隻進入朵藍山穀的小分隊,並不算是白犧牲了。他們至少進入了朵藍山穀的中圍。
那批人雖然沒有活著找到了神魔鼎體的碎片,卻是反饋了關於山穀中的地勢以及一些基本的妖獸分布情況。
再加上這一次有了清世鏡的幫助,隻要是避開那些最厲害的妖獸的覓食地。再選取了合適的時間,想來找到神魔鼎的碎片,會容易很多。
當然。如果這一次第二批進入的小分隊,依舊是完不成任務,他們還有第三隻小分隊。
“屬下竭力不辜負主上的期望,”事關主上親自涉險,嬉皮笑臉慣了的幕雨也不敢怠慢,他凝起了臉和幕風一起出發了。
見了個頭中等,白麵書生樣的幕雨和大晴天也蒙著鬥篷的幕風,那一幹本就不情願“進穀”送死的預備營員全都議論了起來。
“怎麼不是銀盔武師,上一次帶隊的還是木大人,這一次怎麼來了生麵孔,”預備營員低聲討論著。*記住牛屁屁書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說話的預備營員還未說完,就發現自己的脖子扭到了身後,他隻來得及看到身後的那名預備營員瞪大的眼,隨即他的身體就軟了下去。
嶽文翰和其他幾人,隻來得及看到那個鬥篷黑衣人晃了晃,甚至不能確認他是否是他出的手。
那名開口質疑的預備營員已經氣絕,他的身子就如和了水的稀泥。
沒有人再敢說話,就連大口喘熄都不敢了。
雲騎營的預備營作為全城最拔尖的少年武者,其中大多數的人都是先天巔峰的高手,有幾人,諸如嶽文翰已經悄然踏入了銅盔武者的階段。
剛才死在了地上的那人,和嶽文翰的實力相差無幾,卻被那名黑鬥篷人一招擊斃,連招架的餘地都沒有。此人的實力,必定在銀盔武師之上。
“你,出來,”幕雨很是悠閑地站在了十五人的隊列之首,從懷中摸索著,摸出了份名單。
餘下十四人的視線“刷刷”著,全都落到了嶽文翰的臉上。
“鐵蛋?不對吧,我記得你叫做嶽文翰,照理說該是排在了第三批入穀的人員名單內,”聽了幕雨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嶽文翰喉頭微緊。
此人何時見過自己,他稍一回想,記起了幾日前,在第一批營員入穀時,這名白皮書生模樣的人,就站在了程管事的身旁。
當時每一個營員都中氣十足地自報了名諱。才隻是見過自己一次,就記住了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