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震怒不已,隱隱已經有了神族之威,拂塵過處,化成了多條紫龍,威勢猛而疾。
東郭幕容神情不變,崇雲公主率先出陣,隻見她全身魔光大盛。
“魔族伎倆,不過爾爾,”紫龍拂塵直指天空,隻見雲中翻滾,一條紫色九爪蛟破空而出,龍口一開,噴出了萬道雷火。
崇雲公主被雷火包圍,東郭幕容卻是手中一指,黑曜獄火化為了一股三叉魔戟,與那紫蛟在天空中鏖戰了起來。
獄火來勢洶洶,紫蛟力敵不下,隻得遁逃進了半空之中。
哪知三叉寶戟,卻是不依不饒,戟身如釘,紫蛟被刺了個對眼窟窿。
紫龍真君腹間一陣劇痛,神元受了重創,護身的靈罩也弱了幾分。
那三叉魔戟,伺機調轉了方向,直往了紫龍真君殺去。
“不好,”紫龍真君躲閃已是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著看著三叉寶戟如狼似虎般的撲刺而來。
就是那時,隻聽得山穀之中,有一道劍光破空而出。
那劍光才出,天空為之色變,連那一輪冉冉升空的紅日,也頓了一頓。
一清風朗目的男子,似是從天而降的一輪旭日。
與半空的烈日的紅豔光色不同,男子在了如此的神魔衝突前,卻是沒有半點驚色。
他眉目間,一道長疤,滑落到了嘴際。
那一道劍光,迎上了三叉戟,黑白之色攪合在了一起。
一是皎潔如晝,一是黑煞如夜。
“帝…帝君,”紫龍真君慌忙跪下,膝蓋卻是怎麼也彎曲不下了。
“我早已不是什麼帝君,”神沐執著那把大劍,淡然如風,一臉無悲無喜。
“東昊,想不到你也…”東郭幕容見了神沐,不免有幾分驚色。神沐一身的打扮還有周身沒有絲毫靈氣,哪裏有半分當年天界第一少帝的模樣。
“魔君多年不見,還是一身的煞氣,才是一見麵,就喊打喊殺,當真是煞風景,”昔日的東昊帝君,今日的落拓浪子神沐,一人一劍,一魔一戟,分庭而立,一時間,氣勢兩兩不相讓。
在了山洞之中的夜殊,聽得一驚一乍,忽的手腳被人束縛住了,已經被人拎了起來。
“魔君,我找到神魔鼎了,”山洞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人。
一名須發兼白的老者,激動不已,舉起了那口大鼎,那一身的巨力,即便是夜殊,也吃了一驚。
老者行得及快,扛起了大鼎,就飛身而出,夜殊暗中一運氣,卻發現全身被一股古怪的禁製封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此時天空的紅日,已經升到了正空。
魔君見了神魔鼎,眼眸通紅,赤目欲裂。
老者將鼎和夜殊扛了出來,立時取出了五塊鼎片,修複著鼎身。
“隻可惜還缺了一塊,”東郭幕容眼見神鼎得手,立時落到了神魔鼎的身旁。
他也留意到了,夜雷因將夜殊也扛了出來,隻是這少年怎麼也在山洞之中。
神沐也沒有上前纏鬥,隻是上下打量著那口已經修複了七七八八的神魔鼎,還有依稀有幾分熟眼的夜殊。
“魔君不用擔心,”那搶鼎的老者正是夜雷因,他忽的一眼橫向了夜殊,哇啦啦地笑了起來,他將夜殊拎在手中,上下打量著,不時發出了嘖嘖讚歎之意,“小丫頭,你可知我是何人?”
“你是何人,與我何幹,快將我放下,否則…”夜殊從未見過老者。
“何幹,小丫頭,我是你名義上的外公,夜雷因。也是要你的性命的煞星,”夜雷因,外公。夜殊睜大了眼,鼎族夜雷因,娘親當年說的,見了外公,要…等等,煞星?這又是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