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關係比較差。”

“關係最近?”胖女人眼神閃爍一下,道,“都是差不多的吧。”

張一昂注意到她的眼神,繼續問:“她和林小峰關係如何?”

“他們倆?好像沒什麼吧。”

“林小峰不是長得挺帥的嗎,朱夢羽也很漂亮。”

“喲,你是說這個呀,”胖女人笑起來,“他們倆不可能有那些關係的了,小林子結婚有孩子了,小朱還是個年輕姑娘呢,從沒聽過他們倆有私下往來的事。”

“那麼朱夢羽和姚江呢?”張一昂知道朱夢羽手機裏,有較多和姚江間的曖昧短信。

胖女人頓時閉了嘴巴,表情有些尷尬。

張一昂笑了一下,道:“你放心,你把你知道的情況說出來,我們做筆錄肯定是保密的。”

胖女人猶豫再三,張一昂反複保證所做的一切調查,絕不會向他們縣任何人透露半句,才總算半推半就地開口:“好吧,我說的隻是些道聽途說,都是別人傳的,我都是聽別人說的。”

張一昂連聲道:“我知道,你盡管把你聽說的說出來。”

“他們有人風傳小朱和姚副所有那種關係,當然啦,都是傳言嘛,姚副所是有家室的人。不過有好幾次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出差去,也不要小林子當司機,喔,傻瓜都猜得到這是要做什麼呢,嘿嘿,傻瓜都猜得出。而且聽說當初公務員麵試時,是姚副所直接跟考官打了招呼,說要這個女的。好像她筆試成績是排第三的,最後總成績是第一。聽說她在筆試前就托人找到了姚副所,當然啦,這些都是傳言啦,我不過隨便說說,隨便說說的啦。再後來有一回姚副所老婆鬧到單位,說要打死狐狸精,王所出麵做工作勸回去的。再後來,我們見兩個人平時不再直接聯係,也不兩人偷偷出差了,都是跟其他人一起去出差。但是我們看得出,他們兩人還是眉目傳情……眉目傳情的意┆

高棟一時並沒有太大把握。

他是浙大心理係畢業的,從警後到公安院校進修,係統研究過犯罪心理學,可他對林小峰這樣性格的人會否成為極端罪犯,依然沒有把握。

他記得徐策過去的論文裏,對犯罪心理學的常規研究方法很是不屑,用了大量實證數據來批駁所謂犯罪心理學的實用性,從邏輯角度證明所謂的罪犯心理分析純屬概率賭博,沒有實用價值。——犯罪心理學門人總是拿成功案例來說明心理分析的厲害,卻全然無視誤入歧途的典型,社會上的文學作品也往往誇大了犯罪心理學的功能。——高棟笑了笑,當然,徐策永遠隻信他的數理邏輯,總是從數學化的角度,把信息轉化為數學上的量化條件,完全秉持命題式的絕對推理手法,不做任何主觀的猜測。

一起案子,對於抓出凶手,這是兩套截然不同的破案手法。

一種是假定某人是凶手,再找證據證明他是凶手,或者排除他是凶手。

另一個徹底放棄猜測,純粹地從已知條件入手,用百分百的邏輯來推算出凶手。

哪個方法才是最科學的?

如果從純理論的角度,高棟相信徐策的辦法是最正確的,因為不作任何的主觀猜想,直接按已知條件,進行單方向、必然性的推理,結果必定是正確且唯一的。

而先假定某人是凶手,再找證據加以證明或排除,從過程的第一步——猜想,就帶入主觀情緒了。

可是現實中似乎很難按照徐策的方法進行查案。

一個案子,比如會得到一千條信息,但隻有其中的十條是真正和案子有關的,警方該如何把一千條信息中的這十條完完全全地提取出來呢?

在手裏已知條件有限的時候,似乎隻能先假定某人是凶手,再把一千條信息逐條與之核對,加以辨別。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兒,假定某人是凶手後,偵辦人員會把不由自主地把對他不利的線索往其身上靠,而忽視其他或許真正有價值的線索。

可話說回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拿徐策的老本行數學來說,不也如此嗎?

大部分數學上的定理,都是先有人提出假設,再有人加以證明,單向性證明得出的定理幾乎沒有。

高棟抬了下眉毛,搖搖頭,徐策的一些想法很好,可他畢竟不是辦案人員,沒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