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
她保護不了自己,更保護不了金鈴子,當初是他說她是好非要跟著她,但是卻沒想過她沒那麼大的能力,她這個姐姐做得相當失敗,一開始想甩開這個包袱的時候對他處處小心謹慎,後來接納他以後又不能好好守護他,因為她要來這裏完成個什麼賭約而把他暴露了。
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帶著他們安全脫身?
沈星瀾很頭疼,一個走了出去,煩躁的走廊裏打著圈。
看到林墨白跟著他走過來,不由的有些委屈。
“知道他的身份…那……”
“是魔教的做的這些事。”林墨白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
沈星瀾點頭,心裏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樣。
“但是不明白金鈴子為什麼那麼害怕,他們對他做了什麼?”他疑惑的問道。
“知道和師姐的師傅是溟教中吧?”沈星瀾嘴角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知道。”
“那知道血靈芝這種秘藥有除了治病之外的其他功效麼?”
總是林墨白再淡定的聽到這句話也不淡定了,失色道:“是說他被……他還是個孩子,怎麼可能被……”
“是小孩子又不妨礙那些戀童癖患者抓著他們當小受。”沈星瀾冷哼。
林墨白雖然沒聽懂是個什麼意思,但是也大抵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想說什麼卻又有些開不了口,半晌,隻得長歎了一口氣,兩相對無言。
“們還是走吧。”沈星瀾定定地看著他,“此地不宜久留,不想們中任何一個發生什麼意外。”
“那今晚收拾一下就離開吧,以免夜長夢多。”
林墨白說罷轉身就往院外走去,沈星瀾猜他是去跟城主辭行,並沒有跟過去,隻是回去收拾東西,準備等金鈴子的精神好一點他們就馬上動身。
軒轅佩絕見自己完全不他們的考慮範圍內,不由有些喪氣,雖然他知道這是個必然的事情,心裏卻仍然有一絲失落。
難道沈星瀾真的變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也隻得回去另做打算了。
一時間每個心中都打起了小九九,沒有想陷這片爛泥裏脫不開身。
王爺也不例外。
隻有懵懂無知的銀鈴子,還坐金鈴子的床頭,一邊守著他一邊玩今天新編的草螞蚱,玩到高興處還會時不時“咯咯”的笑兩聲。
當晚,他們和城主打好招呼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聽見有不對勁的聲音。
幾個聚一起,沈星瀾更是第一次拔出了師傅給她的靈樞劍。
素問靈樞同時出鞘,都不自覺的發出嗡嗡的金玉之聲,軒轅佩絕旁邊卻來不及眼紅,因為第一波攻擊已經來了。
從窗口和門外衝進了黑衣蒙麵十四名,上來就是索命的招式,讓躲避不及。
這次恐怕是……來者不善。
可是這一撥的攻擊對象顯然是軒轅佩絕一個,但是空間太小,刀劍又無眼,沈星瀾他們實是不能不管他,隻能和他一起裏麵纏鬥。
金鈴子這時已經清醒了,他知道自己最後不管怎麼逃都還是會被抓回去,但是如果他就這樣完全不做反抗,那等著他的就一定是一條死路,他一手護著銀鈴子,一手不停地向外放射暗器。他不會使用重長的兵器,唯一的武器是短匕首以及上不得台麵的暗器,遠處偷偷放暗箭還好,或者湊近出其不意攻擊也可,可一旦遇到武功高強的就必死無疑。所以他被沈星瀾他們圍最中間,和手無縛雞之力的銀鈴子一起,時不時用暗器幫他們打退一些從背後偷襲的敵。
好不容易衝出來,沈星瀾和林墨白的劍法就能施展開了,雙劍合璧,一霸道,一淩厲,出手便要性命,招式之古怪,劍鋒之偏激,縱使來者武功高強也不斷有隕落。
但是一出來又不斷有黑衣蒙麵加入戰鬥,一時間鬥得難分難解。
沈星瀾有李兮的二十年雄渾內力護體,劍法也算熟練,但卻是第一次實戰,林墨白的麵前不免落了下乘。隻見林墨白縱身一躍,一招長虹貫日直刺而下,他的身影背著月光,飛揚的烏絲與雪衣月下傾瀉,雖身下血濺三尺,卻依舊優雅的不像是殺。
這更像是仙騰雲而舞,美得攝心魂!
素問朝天闕,仙自使高。
這便是江湖第一公子的風采了麼?
軒轅佩絕自視甚高,從小有專教養琴棋書畫詩禦射,自認為武功高強常難以企及。如今見沈林二,光是他過去所看不上的沈星瀾都能與他拚個不相上下,林墨白就更不用說了,也許他這輩子拍馬也不相及。
可他卻不知,這還不夠……
而他的片刻呆愣,卻換來黑衣蒙麵的重錘一擊!
軒轅佩絕登時一口鮮血噴出,飛濺三尺。
那些黑衣的主要目標是他,他大業未成,雖不願現就把命結束這裏,卻也不肯再拖累他。
他軒轅家如何能讓一個小來承接天下?
軒轅佩絕大喝一聲,使輕功一躍,朝天空放了一個煙霧彈,大吼道:
“爾等宵小,有本事就隨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