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咬了咬牙,道:“奴認為夫人嫁妝豐厚,大可為二小姐打點一番,將人救出。”
“為何?”
“買顆人心。夫人在常家無所依靠,若是二小姐真心感激夫人,或可為助力。這雪中送炭之事,於夫人而言不過是件小事。”
安宜謹輕輕的笑了,“春桃你剛剛還在問我為何要收留她......”
春桃低著頭,道:“正是因為夫人收留了人,奴才想讓夫人救人。”
安宜謹搖了搖頭,“一個會以下跪威脅嫡妹的女子,我實在不需要她的感激之心。”
春桃不由一怔,她立刻磕頭道:“是奴婢魔怔了。”
安宜謹笑了笑,並未再說什麼,隻道:“以後莫要擅作主張了。”
春桃雖好,卻太過自大。
安宜謹抿了一口茶,便閉上了眼,繼續曬太陽。
“係統,為何要收留安宜容?”她到底是為了名聲,還是什麼?
“都是一家子姊妹,她終究是心軟了。”
安宜謹明了,又問道:“那要救她姨娘嗎?”
係統搖頭,“未娶妻,先納妾,這是在打大長公主的臉。你覺得她會救欺負她親娘的玩意兒?”
哪怕和通大長公主從未將這些玩意兒放在眼中,但膈應是真的膈應的。
安宜謹笑了笑,“難怪。”
“宿主,您最近好像聰明了不少。”是偷偷吃了什麼神藥嗎?
安宜謹淺淺一笑,那笑容虛無縹緲,“心死了,不再感情用事,自然便什麼都能看明白了。”
係統並未再說話,都是可憐人。
午後的陽關微暖,安宜謹每日再次曬太陽,安宜容每天倒都陪著。
每日與安宜謹說話都未見她表露出什麼惡意,態度也不算強硬,她便又忍不住試探的問道:“三妹,我姨娘......”
安宜謹隻做未聽見般,繼續優哉遊哉的曬太陽。
見安宜謹未說話,安宜容咬了咬牙,壯著膽子道:“三妹,求求你救救我姨娘吧。”她擦了擦眼角的淚,道:“明日他們便要將人送到軍營去了。”
女子入軍營,隻有一個用處。
安宜謹忽地睜開眼,淡淡的看向她,問道:“這與我何幹?”
“你......怎生這般無情?我的姨娘也是你的庶母!”安宜容將此話說出口,便後悔了。
庶母?
真是好大的臉。
安宜謹冷聲道:“我的母親是和通大長公主,是先皇的親生女兒。不知我庶母名字可在玉牒上?
需不需要我去宗人府問問?”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跟她的母親比?
真真是好笑。
安宜容聽聞此言,立刻慫了,“三妹,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姨娘她......”
“她是父親納妾時,可問過宗人府?”她看向春桃,道:“去宗人府查查,將案子從新審審!”
案件若是從新審理,莫說那些個姨娘了,便是他們這些出嫁了的庶出女兒,也沒個好下場。
安宜容的臉色發白,她跪在安宜謹麵前,不斷的磕頭,道:“縣主,我錯了,求您饒了我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