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剛剛傳出,她便吐了血的事情,若是被皇帝知曉了,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
春桃腳步頓住,她轉身跪在安宜謹麵前,哭道:“夫人,奴婢真的知道錯了,還望您保重。”
她怎麼都沒想到安宜謹竟會如此在意常家。
安宜謹擺了擺手,道:“那位可滿意?”
若是能達到目的,這口血,她咽下去又何妨。
總不能白費功夫了就是。
春桃點頭,道:“如今邊境那邊傳得極難聽,那位十分滿意。”頓了頓,她又道:“若是夫人如今又其他想法,可以提出。”
安宜謹是笑非笑的看著她,“和離?”
春桃將頭低了下去,“是。但今日奴婢也明白了,夫人是不願的。”
她謀算了這麼多,卻沒想到終究是傷害了自家主子。
安宜謹想了想,道:“若是可以,等此時淡了,你便出府嫁人去吧。你年歲不小了,總不能耽誤了你。”
等此事淡了,離她的死期也近了,剛剛好將人放出去。
春桃詫異的抬起頭,聲音哽咽道:“夫人不要奴婢了嗎?”
她本想自梳,一輩子跟在安宜謹身邊的。
可如今......
她終究還是被主子厭棄了。
也是,誰家丫鬟伺二主,能得好下場的,也是縣主好心,才容她離開。
安宜謹歎了口氣,道:“你留在我身邊,便要一直做著轉達兩邊消息的事,於你而言,這並非好事,還可能會禍及家人,你還是......”
春桃聽見這話,又狠狠的磕了個頭,她將頭埋在地麵上,哽咽道:“奴婢多謝夫人。
可是奴婢生來便是為了伺候縣主的,離開了縣主,奴婢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
世家的奴婢,生生世世祖祖輩輩都是為主人家服務,哪兒有離開之理的。
安宜謹自是知道這個理兒,歎了口氣,道:“此事往後再說吧。我累了,伺候我更衣吧。”
春桃應是,伺候安宜謹睡下,便也出了屋。
安宜謹看著空曠的房間,忽然幽幽的歎了口氣,“剪不斷理還亂.......”
諸多雜事交織在一起,讓她這個當慣甩手掌櫃的人如何能習慣?.
“係統,最近有什麼劇情嗎?”她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刻意去走劇情了。
係統歎了口氣,道:“現在三月三有個桃花宴,你可還記得?”
安宜謹微微蹙眉,“沒什麼印象,每年那麼多宴席,那場花宴也沒什麼出彩之處,年年觀桃花,我都快看膩了。”
係統忍不住感歎道:“渣男就是渣男啊。”
“你什麼意思?”安宜謹忍不住炸毛了,好好的又玩什麼人身攻擊?
係統幽幽道:“自己媳婦差點死在那場宴席上,你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你不渣誰渣。”
安宜謹微微一愣,“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日宴,再尋常不過的宴席,有什麼危險之處?
“宴席上,怎麼可能不飲酒,飲酒後,神誌不清,不就......容易那啥......你懂的。”
聽著係統滿含暗示的話,安宜謹怒了,“好好說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