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沒猜錯,安宜謹便是對他別有心思。
他一把將人推開,道:“請縣主自重。”
自重個毛線!
安宜謹冷笑,“你莫不是打不過我?”
也不過慫包一個而已。
看她挑釁的眼神,路銎隻覺頭痛得厲害,“縣主,在下有傷在身。”真沒心思陪你胡鬧!
安宜謹冷笑,“我也不欺負你,等你傷好後,我們再算賬!”
路銎點頭,“那便多謝縣主了。”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若是旁人,他定不客氣,可偏偏這人是安宜謹,便是氣得想吐血,他也隻能咽回肚子裏去。
誰讓他欠了她母親的。
安宜謹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隻猛灌酒。
“那個……宿主,我還沒有說話。”係統聲音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生怕安宜謹一言不合又打人。
安宜謹冷哼一聲,冷淡道:“說。”
任哪個男人被綠了,都不會高興。
“他們二人發乎情止乎禮,並沒有做錯對不起你的事。”
安宜謹的身子僵了僵,但嘴上還是不服輸,“發什麼情,好好的人不做,非做畜牲!”
係統:“……”宿主,你忘了用意識交流了!
路銎:“……”這女人真可怕。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安宜謹臉上的表情都掛不住了,她狠狠瞪了看著自己的路銎一眼,“看什麼看?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路銎壓根不想跟這女人辯駁,隻道:“是在下失禮了。”
安宜謹冷哼一聲,卻未繼續與係統說話,隻是一壺一壺酒灌下腹。
天越發的暗了,安宜謹頭暈沉得厲害,她看向路銎,問道:“你睡不睡?”
路銎:“……我睡地上就好。”
安宜謹冷哼一聲道:“那是當然,不然你還想我將床讓給你?”
“不敢不敢。”路銎連忙認慫,不然還不知道這位姑奶奶會鬧出怎樣的事來。
安宜謹頭昏沉得厲害,卻還不忘與係統道:“你今夜得保護好我,若是我出了什麼事,你看我還走不走這鬼劇情?”
“路銎是君子,請宿主放心。”
對於係統這話,安宜謹隻嗬嗬了兩聲。
君子會惦記別人家的媳婦?
路銎等安宜謹睡熟後,便也在外間躺下了,一夜睡得心驚膽戰,就怕安宜謹半夜起身對他行不軌之事。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卻發現安宜謹還在呼呼大睡,門外卻響起夏荷的聲音,“夫人該起了。”
安宜謹睡得正香,又如何能聽見夏荷的聲音。
路銎不好入內室,又恐夏荷看見他發生尖叫,實在是兩廂為難。
卻又聽夏荷道:“夫人,我們今天還要回京,侍衛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了。”
安宜謹實在被吵得不耐煩下意識便道:“不回了,我不回了,你莫要來吵我。”
路銎聽見這話很不能將安宜謹吊起來打,他冷著臉,隔著門低聲問道:“夏荷,你身邊可有旁人?”
夏荷下意識捂住嘴,夫人房裏竟然有男人?
可這聲音……不是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