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容本以為安宜謹隻是將她趕出院子,心中並沒幾分害怕,卻不料,安宜謹又道:“我說的門,是常家的大門,你們莫要意會錯了。”
春桃站在安宜謹身邊,滿含擔憂的看了安宜容一眼,“縣主,這般會不會惹得老夫人他們不喜?”
畢竟,安宜容已經是常縉的妾,而不隻是安宜謹的客人。
安宜容想聽到什麼特赦令般,連忙抓住安宜謹的褲腿,道:“縣主,我是二爺的妾,你不能這樣的趕我走。怎麼都要與二爺說上一聲的。”
安宜謹被她這話逗笑了,“二爺的妾?”她恍若看著一個傻子般的看著安宜容,道:“安二小姐勾引我丈夫,還想用一個不知道爹是誰的奸生子奪我武侯府的爵位,我的嫁妝。
這等大事,的確不能將人趕出去便了解了。
春桃,去報官!”
春桃看了看挺著個大肚子的安宜容,又看了看安宜謹,眼中便帶了幾分遲疑,“縣主,她腹中還有一個孩子。”
“所以呢?”安宜謹冷冷的看著她,這個孩子,她絕不會讓他在常家出生,也不會讓他和常家牽扯上半分,常家的一切,隻能是常家人的,這個孩子算怎麼回事?
春桃死死抿著唇,“要不,將人趕走便好了。”
安宜謹笑了,她笑得極美,極冷,“你敢保證,他日這個孩子不會上門來說,他是常家人嗎?”
春桃看著她,隻覺一股陌生感襲來,她家縣主向來最是心善不過,又怎麼會……會逼著安宜容去死?
她低下頭,不再多語。
安宜謹卻開口了,她冷冷的看了在場的眾人一眼,淡淡道:“她既然選擇了這般做,想必也考慮好了後果。
無論出了什麼事,都是她已經的選擇。”
安宜容不敢置信的看向安宜謹,“三妹,我可是你親姐姐,你怎可這般待我?”
她以為,安宜謹再生氣,也會顧及安家的臉麵,饒了她。
可她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得這般的絕。
安宜謹不屑的笑了笑,“我這般做有什麼問題嗎?
你被夫家休棄,無處可去,是我收留了你。
你一再煩擾我,讓我給你那個姨娘贖身,我並未因擔心你連累我,而將你趕出府去。
你去爬我丈夫的床,我也沒見你趕走,反而給了你,你想要的名份。
如今,你還懷著別人家的孩子,跑到我麵前,跟我說這是我的庶子,一個會占我的孩子身份的奸生子。
你哪兒來的臉覺得,我還會饒了你?
都說可一可二,不可三,可你這都是第幾回了?
一回還比一回過分!”
安宜容無言以對,隻低聲喃喃道:“都是一家子姐妹……”
安宜謹點頭,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把我當你妹妹過?
從小到大,你便跟著大姐一起處處針對我。隻因為我是嫡出,我是當朝縣主。
而你們隻是那些玩意兒生下了庶子。”
“我沒有,三妹,我真的沒有那麼想過。”安宜容緊緊的抱住安宜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