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將話說出了口,安宜容也坦白招供了,一時間卻是不好再將人趕走。
安宜容便又繼續住了下去,隻是到了半夜,肚子疼得厲害,來回請了好幾回大夫。
春桃站在安宜謹身後,有些於心不忍,“縣主,二姑娘她……”
安宜謹慢慢的翻動著手上的書頁,“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操心個什麼勁?”
誰的孩子,誰心疼去。
“可是……”春桃再次欲言欲止道:“二姑娘肚子裏那個孩子也很可憐。”
係統:“宿主,孩子是無辜的。”
安宜謹被這二人吵得腦仁疼,“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救救那個孩子吧?”春桃低著頭,不敢看安宜謹,“我曾經有個妹妹,也是這般大的時候沒了的。”
安宜謹將手上的書合上,看向春桃,“那個孩子,是因為什麼沒了的?”
春桃低著頭,許久許久不語。
安宜謹也失去繼續問她的耐心,拿出書頁,便緩緩的翻動了起來。
“是因為……縣主。
母親為了照顧縣主,勞累過度,妹妹便沒留住……”
安宜謹看著窗外細細落落的陽光許久,方才問道:“春桃,你恨我嗎?”
為了這個沒出生的孩子……
春桃沒有說話,隻是臉色又白了兩分,安宜謹明白了,她淡淡道:“你以後便跟在安宜容身邊,照顧那個孩子吧。”
春桃抬起頭,詫異的看向安宜謹,“縣主?”
安宜謹淺淺的笑了笑,“你既然記掛那個孩子,便去照顧她吧。”
春桃撲通一聲跪在安宜謹的麵前,但這次,她什麼都沒有說。
她心中有怨,隻是今天看見安宜謹那般對待安宜容一個孕婦的時候,才生出來的。
當年,安宜謹是不是也是這般的對待她的母親?
安宜謹沒有管她,繼續翻動著手上的書頁。
係統沒有感受到她任何的情緒波動,不由微微蹙了眉,“宿主,你不生氣嗎?”
安宜謹微微抬頭,看向桌麵上細碎的陽光,笑了笑,與係統道:“解決了身邊的一個心腹大患,我有什麼好生氣的。”頓了頓,她又道:“係統,你評定忠仆的標準是什麼?”
“忠誠度。
春桃對你忠誠度十分的高,她是你身邊對你最忠心的人。”
安宜謹點頭,“那她現在的行為,又怎麼解釋?”
係統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說道:“還有什麼回事?吃醋了唄,在折騰存在感呢!”
“吃醋?”安宜謹連手上的書都懶得看了,她直接閉上眼,與係統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你帶著夏荷在外半年,又經常和夏荷說悄悄話,將她排除再外。
正常人都會感覺你不愛她了。”
安宜謹:“……”所以說,還是她的錯咯。
春桃隻是單純的想刷存在感,結果事與願違。
安宜謹歎了口氣,淡淡道:“你起來吧。”
春桃低著頭,喊了聲“縣主”,便死死閉著嘴,不肯說話了。
“春桃,你還記得我之前與你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