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報血仇忘憂穀中忘憂人(1 / 3)

從靖江到恫城的路程大概有一百多華裏。雖然經過連日的大雪,但官上的集雪並不厚,柳子和為他們似先在棚車裏準備得很充分,除了幹糧和水而外,大車裏還用厚厚的綿被將車箱封閉得嚴嚴實,還特意放上一個曖爐。雖然路上寒氣逼人,車箱裏卻十分溫暖。

殘劍門主鄭天明讓倆個孩子睡下之後,便從腰摘下一胡酒,遞給柳祥道:“來,祥子,喝兩口,禦禦寒吧!”

柳祥笑著接過鄭門主手中的酒胡。笑了笑問道:“鄭門主高壽啦?”

鄭門主嗬嗬的笑著道:“算起來,老夫今年八十六了吧!”

柳祥驚歎的說:“不簡單呀!都八十六了,看上去最多六十左右的祥子,我曾聽東家說,老人家出道江湖六十多年,當時小的還有些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和東家說的一樣。鄭老爺子,可是成了半仙之體,聽東家說,鄭老爺年輕的時候,就名鎮江湖,一身功夫出神如化!可惜小的沒有這個福緣呀。若是能拜在殘劍門老爺子的門下,小的就S可楊眉吐氣嘍!”

鄭門主笑道:“哎,祥子,你不是身上也有些功夫嗎?”

柳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老爺子說笑了,就我這些三腳貓不如流的功夫呀,與一般的普通人相比到還免強,若是跟江湖俠土相比嗎,那就是如星星浩明月呀!”

鄭門主笑著問道:“你的功夫是跟柳子和學的?”

柳祥笑道:“算是吧!小的也不是本地人,在小的十歲那年,黃河發大水,父母親就帶著小的逃難,到了鹽城,後來父母被餓死,隻剩下小的孤身一人靠乞討渡日,辛好遇上了好心的東家,他收留了我,跟著東家到了靖江。”

鄭門主歎聲道:“想不到祥子你,也是個苦命之人,從小失去了雙親,也夠可憐的了”。

柳祥道:“當年黃河發大水,有多少妻離子散,屍骨無存,又有多少餓死在逃荒的路上,比起他們,我柳祥算是幸運的了,柳老板待我如親生兒女。這些年來對小的,可是沒話說,隻是柳祥生性愚鈍,不是練武的料,東家多年的教導,小的隻學刮到一些皮毛。”

一路上,鄭門主陪著柳祥說話。別竟是連夜趕路,直到第二天清晨,馬車終於到了恫城,午飯後,鄭門主便讓柳祥轉回靖江。

鄭門主找了一家叫“春來居”客棧,並在顯眼的地方畫了一個記號,師徙三住進了一間兩居室的上房。經過一夜的調養,尹建平兄妺基本恢複了元氣,鄭門主開始向尹建平兄妹傳授殘劍門的內功心法並講解了練習內功心法中的要決。

兄妺倆從小生長在書香門地,十分的聰明。不到兩天的功夫便基本掌握了練習內功心法的要領。

第三天午時,鄭門主師徙三人用過午飯,兄妹倆各自在房裏練習。鄭門主坐在中間的客房中飲茶。他似呼是在等人。午時剛過傳來輕輕扣門聲。

正在喝茶的鄭門主道:“進來吧,九齡!”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長著一張黑裏透紅的長臉,留著兩綹鬒須,兩道花白的壽眉下一雙深邃的三角眼,時而一閃,透著精明強幹,一身洗得發白的青布綿袍套在身上,厚底羊皮鞋子上,濺上了許多黃泥,老人似乎是趕了很長一段路程。

他進門後見到鄭門主,便滿臉疲倦的臉上頓時一掃而空,流露出喜悅的神情,他走到桌邊單腿一跪道:”陳九齡拜見老掌門。

鄭門主兩眼翻似是有些生氣的說:“好你個陳九齡,老夫說過多少次了啊!見到老夫不要下跪,可你卻。老夫一生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煩瑣的門規禮節。所以弄得老夫才不想見你們。”

陳九齡嗬嗬笑道:“哎呀,九齡知錯啦!你老人家就不要生氣了嘛!”

鄭門主登著眼睛道:“怎麼?趕了幾天的路,看你一臉的疲憊樣子。坐吧,喝口茶在說。”

鄭門主為陳九齡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陳九齡急忙起身雙手接了過去,笑著說:“九齡,謝過老掌門。哎呀,多年不見老掌門的俠蹤,還真是想念老掌門啊!這不,九齡接到恫城分舵劉舵主的飛鴿傳書後,才知道老掌門要見九齡,所以,急急忙忙往恫城趕。但不知老掌門急召九齡,有何要亊?”

鄭門主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煙之後,便看著陳九齡道:“自從十年前戚家馬場的那樁血案發生,老夫便去了西域一趟,這些年老夫一直在偵凶,好不容易查出戚家馬場的凶手後,怎奈,大漠四鷹卻消聲覓跡。前段時間老夫接到消息說:大漠四鷹在鹽城一帶出現,所以老夫在次出穀趕往鹽城。”

聽到這裏,陳九齡插過話笑著問道:“嗬嗬!這次老掌門,一出山又做了一件哄動江湖的事來。不當救了昔日靖江知府的一雙遺孤,還除了大漠四鷹。嚇得東廠那幫鷹犬,灰溜溜的逃回京城。”

鄭門主兩眼登道:“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陳九齡的一雙賊耳。”

陳九齡又嗬嗬笑道:“您老知道,丐幫的耳目遍布江湖,不論在那裏發生亊情,都逃不過我陳九齡的一雙眼睛。不過,你老這次該不會隻讓九齡將尹大人的一雙遺孤送到五台吧?鄭門主哈哈笑逆道:”好你個丐幫幫主陳九齡呀!你這幫主是越做越精了,不錯,前仼幫主,朩高鋒木老弟沒看錯你。其實,這也是老夫最欣賞你九齡的地方。”